好,出征前,我想看看灯。”
······
“传令!扎营!”俞搏举起马鞭大吼,“警戒!”
命令迅速传下去,一万人的部队停止前进,就地搭建帐篷。哨兵们骑着马分散开,到各个方向戒备。
这是一片空旷的平原,地上生着枯黄的乱草,到处还积着雪。荒凉而凄寒。太阳快落下来了,天色由蓝发黑,地平线上一抹红霞。
俞搏的帐篷很快搭好,他刚钻进去,就有兵士来报信。
“禀将军!北方五里就是耀城!”士兵气喘吁吁地说,满头热汗,他是最前面的斥候。
俞搏皱紧眉头,立刻展开地图,手指头找到耀城的位置一点。
“好,那传令下去,开赴耀城休整!”俞搏道,“派耀城方向的暗哨快马过去,通报来意,让守城的人开门。”
几匹快马迅速奔出,举着“赤”字旗,奔向北方。
一万人的部队又迅速动了起来,把刚搭好的帐篷收起,迅速整队,开赴耀城。已经走了一天,人困马累,行进的速度并不快。上万只马蹄踩在雪上,发出宏大而低沉的响声。上万人的红色头盔起起落落,如同一片赤潮。
耀城是一座不到十万人口的小城,城墙还是土质的,低低矮矮,上面站着一群懒懒散散的城防军。
几匹快马由远而来,马上的人一身红甲。
“耀城的城防军弟兄!”红甲兵在城下勒停马,呼喊,“我们是冯牧冯大人的赤军!去前线勤王!路过贵地,请开城门,让我们进去休整!”
城头的城防军都愣了愣,冯牧?赤军?
冯牧听说过,好像是个名声不错的县长。但赤军是什么鬼?
“你们稍等!我们去通报县长大人!”墙头的城防军喊。
“多谢!尽快!部队很快就到!”几个赤军扯着嗓子喊。
城防军的军官迅速下城,上马飞奔,赶到城中心的“新月酒楼”。酒楼四层,人声喧闹,有戏班子在一层唱戏,还有很多陪酒的娼妓,和酒客搂搂抱抱。满楼漂浮着油腻的酒肉味。
军官举着刀开路,吓得楼梯上的人纷纷避让,火速冲到顶楼雅间。
拉开门,县长果然在这里,官服脱在椅子上,光着白肥肥的上身,正和几个狐朋狗友推杯换盏。旁边还有几个小姑娘作陪,不停倒酒。
“大人!有赤军到城下,要求开城门,进来休整!”军官半跪行礼,“是开还是不开?”
县长愣了愣,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眯起眼,“赤军?什么赤军,没听说过。”
“对方自称是冯牧的兵,去前线勤王,路过此地。”军官解释。
“冯牧?名耳熟·······哦!不就是一个小县长吗?造罐头的县长。”县长耸耸肩,“一个县长搞什么军?还赤军?他能有多少人?五百?七百?”
军官沉默,等着命令。
“不开!一群臭当兵的进城,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来。你就给他们说,按照王法,天黑以后不得开城门。请他们在城下休息。”县长不耐烦地挥挥手。
军官点头领命,关上门出去。
县长脸上又浮起笑容,继续举杯畅饮。
可是,还没饮上二十分钟,门又被猛地推开!
还是城防军的军官,但这次他神色完全变了,满脸惊恐,汗如雨下。
“县长大人!”军官甚至结巴起来,“赤军······赤军到城下了,要求进城。说······不开城门就·······硬攻!”
“啪!”一声脆响,酒杯猛地掷碎在地上。
屋里嬉笑吃喝的其他人都瞬间安静,小心翼翼地看着县长。气氛猛地降到冰点。
怒气在县长脸上浮现,“操他妈!硬攻?!冯牧好大的胆子!把所有的八百城防军都给我拉上去!每个人举火把,让他们看看咱们的人数!”
军官眼神中浮现出恐惧,“县长大人·······咱们城里的军队可能不够,对方······人数非常多!”
“多?一个破县长能有多少兵?一千?一千五?”县长怒容满面。
“目测有······接近一万兵马。”军官声音都僵硬了。
屋里陷入了死寂。
所有人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呆呆地望着军官。
县长表情变了,瞪大眼睛,“多少?”
“接近······一万。”军官重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