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

“军队纪律要反复强调，我们有很多新兵，绝不能违反军纪！严重违反军纪者一律杀！长官监督不力也要撤职！”

“冯大人说了，他这辈子还没有打过败仗，这次出征，哪支部队打了败仗，就杀谁的头！你们打了败仗，就要杀我程东的头！我程东对你们也是一样的要求，不允许完不成作战任务！完不成就死在阵地上！做好部下的思想工作，不要怕死，要打出赤军的军威！让赤军的威名传到梁王耳朵里，让他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会议内容就这些，各部队有什么问题？”程东看着下面的军官们。

一个沙嗓子突然响亮地叫：

“宋仲部请求打头阵！这是全队战士的血书！“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过去，百夫长宋仲举起一张大纸，纸上黑红色的字，显然是血写的。

“罗涛部请求打头阵！这是血书！”

又一个百夫长举起白底红字的大纸，脸庞因激动涨的通红。

“席宽部请求打头阵！这是血书！”

“屠刚部要打头阵！这是血书！”

现场群情激昂，喊声震天，每个百夫长都抢着交请战血书，都是昨天带着部下们割手指写的。一时间满屋子都是血淋淋的大纸举起来。

这种交血书请战的行为是学的，最早是俞搏和包洪向冯牧交了血书，要求带军打前锋，之后三路主将召集全体千夫长开会，千夫长们纷纷效仿，争先恐后交血书。现在，这种行为蔓延到了普通士兵这里。

赤军上下，杀气腾腾！

······

冯牧坐在马车里，膝盖上趴着小狸。对面坐着的九尾一身宽松的白衣，露着白皙修长的小腿，正闭目养神，白皙的脸和历历可数的睫毛，像画里的美人。

马车外轰隆隆的响声，听着犹如地震。

他撩开帘子往外看，浩浩荡荡的军队正在行进。

辎重马车队比火车还长，简直不见尽头。红甲的赤军骑在马上，长枪的枪尖宛若森林。扛着强弩的步兵们列队行进。

还有巨大的投石器，足足三百多架，正被骡子和驴拉着缓缓向前。

冯牧向后远眺，视线的尽头，二十多米高的巨塔正熊熊燃烧，火焰和烟尘直冲高天。

那种巨塔是攻城用的，底部有轮子，可以被人推着前进。塔身很厚，弓箭根本射不穿。大量士兵藏在塔内，沿着内部楼梯向上，顶部有吊桥，攻城塔靠上城墙，就把吊桥轰然放下来，士兵们一齐从塔内涌出，踩着吊桥冲上城头拼杀。

这种攻城塔在这个世界还没有，是冯牧根据前世的记忆自己设计的，起源于中世纪的血腥欧洲。本想着如果攻王都就用上，现在暂时不攻王都了，当然要烧掉，以免被人学去。

除了攻城塔之外，还有大量的巨型云梯也在焚烧。同样是攻城用的器械，不用了便烧掉。太沉太重，没法带到前线。

冯牧放下帘子，把轰隆隆的声音稍微阻隔一些。

“好吵。”九尾微皱眉头。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小狸扑腾起来，大吵大叫，像被捞上岸的鱼。

小狸总是学话，九尾说什么，她就会神经病一样大声重复，像个忠实的跟班马屁虫。

冯牧只好喊，“车夫！往左两百米！太吵了！”

马车立刻转向，远离尘土飞扬的大道，轰隆隆的响声小了不少。马车周围跟随的骑兵也很识趣，稍微拉远了十几米的距离。

九尾的眉头舒展了，继续安静养神。

小狸抬头看冯牧，眨眨眼。

冯牧没好气地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小狸又开始扑腾，“臭冯牧欺负狐狸！”

冯牧伸出大手，抓住小狸的长嘴巴，帮她闭上。小狸拼命挣扎，但是力气太小了，很快放弃，怨恨地瞪着冯牧，甩着毛茸茸的尾巴抽他肚子。

“算了，睡不着。”九尾突然睁开眼，轻轻叹气。

原来这半天她一直在尝试睡觉。但是大军前进的声响那么大，马车在荒草地上那么颠，小狸还跟孩子一样吵吵，怎么可能睡得着？

“老实要是想睡一会儿的话，我可以让马车停半个时辰。然后再加速追上就行。”冯牧说。

“不必，刚开拔，你作为主将就停下来睡觉，要挫赤军锐气的。”九尾眼眸清亮，“其实我也不困，就是想做梦。”

冯牧愣愣的，“做梦？”

九尾伸出素白的手，撩开帘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