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牧刚要闯进去看情况，但屋里的九尾飞起一脚把门踹上了。

“你先别进！”九尾严厉地说。

冯牧挠挠头，“咋了？出啥事儿了？”

九尾没吭声，但是冯牧不敢进了。老师的脾气一向不好，最好还是乖乖听话，免得挨打。虽然最近冯牧的身体潜能已经觉醒到30%，赤手空拳能和战马打一架，但在九尾手里还是像个虫子一样好捏死。

冯牧惴惴不安地从外面等。

屋里透出一股奇异的香味。

香味很奇怪，像是很多的花提炼出的花油被打翻了，又似乎掺着淡淡的奶味和蜜味。总之，是一种闻起来很可口的香气，如果这是家餐馆或者花店，谁闻到这种味儿肯定要进去瞧瞧，太吸引人了。

冯牧很纳闷，哪来的香味呢？

他忽然想到刚刚房间里那声女人的痛呼。

眼睛顿时瞪大了。

难不成……小狸变人了？

冯牧刚想到这点，屋里九尾又说话了。

“进来搭把手！”

冯牧立刻推门而入，刚进去，整个人就傻掉了。

小狸已经不见了，床榻上躺着一个……血人！

依稀能看出是个女人，因为是长发，但从头到脚裹满了鲜血，整个人像是从血缸里捞出来的。冯牧从未见过如此多的血量，如果把一个人从头到脚剥皮，可能才会有如此多的血冒出来。

九尾已经用白色的小薄被子把血人的身体裹了起来，只露出小腿和头。白被子吸饱了血，也开始斑斑点点地发红。

“把她弄去浴室洗一洗，你托着她小腿，记住，动作要轻！她的皮肤刚刚长好，跟纸一样薄，你稍微一用劲儿就伤到了。”

九尾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把手伸到女人的肩膀下方和头下方，“嘛呢！愣啥啊！快点的！”

冯牧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赶紧跑到床边，蹲下去，轻轻伸手托住女人的小腿和大腿。

“3，2，1，起！”九尾说。

两个人一齐使劲儿，把女人抬起来。一股股血立刻从被子里流出来，浇在两个人身上。冯牧再次震惊了，他发觉这血人身上的血不是一般血液的铁腥味，而是屋里弥漫的那种香气！

可以确认了，这血人就是小狸变的，只有妖怪才会如此不同寻常。

浴室很近，穿过走廊就到了。浴缸足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极尽奢华。

“你去地下室，有个大理石外壳的灶，是用来烧洗澡水的。水是地下涌泉，我这边一开阀门就自动流，你就一直往灶里填柴火烧就行。”九尾吩咐，“我在这给她洗一洗。她还昏迷不醒，没法自己洗澡，会淹死。”

“好。”冯牧拔腿就走。

到了地下室，很快找到了烧洗澡水的灶。与其说是灶，不如说是个大壁炉，因为实在是太大了，钻进几个人都没问题。冯牧无脑填柴火，把火烧的轰隆作响，堪比老式火车头。

烧了半个多小时，地下室的门打开了，九尾站在门口，“行了，你回去睡吧。明天还要动兵，小狸差不多行了，你就别折腾了。”

冯牧点点头，“她醒过来了吗？”

“还没，但是把身上血洗干净以后，体温开始退了。”九尾道，“估计很快就没事了。发烧只是要变人导致的。”

冯牧沉默两秒，不知道在想什么，点点头离开，疲惫地回自己楼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