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么大！”冯牧惊叹。

他面前是一坨巨大的……粑粑。长条的粑粑比人腿还粗，蟒蛇一样盘在地上，散发骇人的臭味。

冯牧站在象园里，城外一处被围栏圈起来的草场，给白乾交代完事情他就来了。

远处，6头成年魔象和6头幼年小象正悠闲地散步，成年象几乎是黑色，强壮而庞大，幼年象则是紫色，屁颠屁颠跟在大象后面。冯牧的身后跟着一大群随从，是象园的负责人和员工，都小心翼翼忐忑不安。原都城的象园开了这么久，大领导还是头一次来。刚进门就遇见没来得及铲除的象粪，不知道会不会怪罪？

“这么大的粑粑正常吗？会不会有点便秘？”冯牧伸手指了指。

“报告首长，正常，成年魔象的粑粑就是这样的。”随从赶紧说。

冯牧哦了一声，视线离开粑粑，去看远处悠悠踱步的象群。

“上次见还是个单独的小象，这次居然成了家族了。”冯牧点头，似乎很满意，“好，你们养的好。”

随从们都松了一口气，看来大领导满意。大家脖子上面的那一大块肉今天应该不会搬家了。

“现在它们还怕人吗？”冯牧指着大象问，大象们走到了河边，正垂下鼻子去喝水。

“报告首长，大象不是很怕人，小象很怕人。但如果是外人，大象小象都怕人。如果是熟悉的人，小象也不是很怕人。”一个随从大声汇报。

冯牧没吭声，心说你给我来绕口令呢？

“过两天，训练一下大象，让它试试给部队运物资。”冯牧吩咐。

“是。”随从们异口同声。

“大象生过病没有？平时都吃什么？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困难或者麻烦？”冯牧问。

“暂时没见生过病，平时吃一些蔬菜水果，偶尔也吃树叶。困难没有，给的资金很充足。麻烦……”

“有麻烦？”冯牧看向那名随从，“但说无妨，我来就是解决麻烦的，有麻烦就说。”

随从得到鼓励，开口继续说：

“有个女人经常来这里看大象，我们派人拦她，都被她掰断胳膊，伤了好几个人，谁都拦不住。后来我们发现她就是单纯看看大象，没有别的举动，就不再拦她。”

“那个女人每次来，都很认真地说，我们挂的牌匾不对，应该是大鼻兽园，不是象园。我们说这是大象，她坚持说这不是大象，是大鼻兽。”

冯牧脑袋都大了，他认识的女人里只有一个符合这个描述，九尾。

九尾还真是固执，这么长时间了还坚持大鼻兽这个说法。搞得自己都想放弃大象的称呼，改称大鼻兽了。

“这个麻烦解决不了，你们忍着吧。”冯牧想了想，又改口，“你们可以去再做一个大鼻兽园的牌匾，那女人来了就挂上，走了就取下。”

随从一愣，表情茫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得到这个答案。难道不应该是“好放肆的女人，我这就下令逮捕”之类的吗？

“到冬天，这些大象能繁殖到多少头？”冯牧又问出关键问题。

“大概能有……八十头到一百头左右。”随从想了想，“这种魔象比别的魔象繁殖速度快，而且生长的也快。”

“一百头大象……好像也没啥用啊……”冯牧喃喃地叹息。

随从犹豫一下，开口补充，“其实我们之前试过，让魔象驮货拉车。一头魔象的运力抵得上十匹马，一百头象就是千匹马，还是很有用的。而且到冬季结束时，如果食物充足，大概能有千头魔象，就是万匹马，比较可观。”

“哦？是吗？”冯牧微微点头，眼神稍微明亮了一些，“出乎意料，好。”

冯牧判断，康舞罗应该会在冬季南下。

因为炎国的兵士擅长在寒冷天气下作战，梁人的兵士却畏惧寒冷。这就好比北极熊在冰川上和温带动物开战，温带动物冻得发僵，简直就是北极熊案板上的鱼肉。

最关键的原因是，炎国的兵士都不怎么会水，夏季作战需要渡河，是个大难题。但等冬季作战，河流都封冻了，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所以，冯牧询问魔象到冬天的数量，是希望和康舞罗的战争中，这些怯懦的魔象能派上用场。

裘直应该能顶住一个冬天，冬天结束时，魔象扩展到上千头，就相当可观了。

当然，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应付霁国的军队。

冯牧早就给霁王布下了浩大的陷阱，但这个陷阱能不能生效，还得静静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