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床新的被子扔在床上,然后卷起自己的铺盖欢欢喜喜的离开了…
月牙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问道:
“他去哪里睡觉啊?”
“大概是回村里的老宅吧…”
“哦…”
月牙轻轻的点了点头,有些拘谨的坐在床上,随手将油纸伞放在床边,柔声道:
“那…我们就休息吧…”
说完,她便低着头开始铺床,我则是走到打开的油纸伞旁边细心地观察起来,鲜红的伞面和伞骨看上去如同是被血染过一样,我确信这把伞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只是现在还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
“小飞…你过来吧…”
月牙如蚊子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头看去,我惊讶的发现她已经钻进了被窝里,只是并没有褪去身上的衣服。
虽然我只有五六岁的体魄,但心智却和二十多岁的小伙儿没什么区别,所以现在的我身体有些发僵。
见我一直不动,她又开了口:
“我是你的童养媳…就需要和你一起睡…你也不用紧张,你还小,我搂着你就好,其余的什么也不做…”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
“那什么…你不会以为,只要搂着我睡觉就能助我安然活过百天吧?”
“那…那还需要做什么?”
月牙的脸色微微发红。
我没有说话,而是把她身上的被子掀开,让她端坐在床上,我则是坐在她的对面,抓过她的手,将她的衣袖撸到肩膀处,露出了雪白的手臂。
月牙任由我摆弄,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拿出从油纸伞里取出的印有“乾隆通宝”的铜钱,说道:
“这铜钱为雕母大钱,是古铜钱的母钱,本身具有驱邪避煞的灵气,从质感上看,这枚雕母大钱定然是经历过不少邪物的洗礼,是难得的法器。”
“由雕母大钱翻刻出的第一版铜钱是铸母大钱,驱邪避煞的灵气虽然也不错,但是逊与雕母大钱,干爹捡回的木盒里放置的那一枚就是铸母大钱。”
月牙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连这些你都知道?”
我笑了笑,
“还是那句话,或许是胎带的吧,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可能会令你不太舒服,但是…还是忍一下吧…”
“只要能让你平安度过百天,再怎么难受我也可以忍。”
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拿起雕母大钱在月牙的手臂上用力一刮,一道青色的淤痕立刻便显现了出来,月牙的身体也随之微微一颤。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刮了起来,每刮一下,她的身体都会颤抖一次,但是我却不能停,几分钟后,雪白的手臂上已然是乌黑的一片…
我见差不多了,伸出一根手指用指甲在她手臂的淤青上一划,一股鲜红的血立时就涌了出来,我赶紧从旁边的桌子上取下一个小瓷碗放在月牙的胳膊下方。
鲜血顺着手臂一点点的流进碗里,我抬头望了一眼月牙,发现她脸色发白,额头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可自始至终她的口中都没有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实在是难得。
大约接了小半碗的血,我便从柜子里找出药膏和绷带替月牙包扎,同时安慰道:
“放心,我干爹虽然人不靠谱,但是医术了得,他的这些药十分珍贵有效,可保证伤口不留疤,过两天就能好。”
月牙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你为什么要我的血?”
我笑了笑,拿起瓷碗说道:
“今夜,你救了我的命,所以…这碗血,我干了…”
说完,我便一口气把碗里的血喝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又用清水漱口,以免血液粘在牙齿上太过惊悚,可尽管这样,月牙还是看的目瞪口呆,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头重脚轻,全身酸软无力,开始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月牙一惊,急忙上前把我抱住,
“小飞!你怎么了?”
我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但还是尽力嘱咐道:
“没…没什么…吸收你的血需要一夜的时间,这一晚上我的身体会处于极度冰冷的状态,你…你要想办法让我不要失温,挺过这一夜,我…我就…能活…”
说完,我脑袋一仰,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这时,我蓦的感觉到身体正在急速发冷,而自己的上衣似是被褪去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