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
我先是愣了一下,之前鬼差把总明明已经将所有人都摄了魂,怎么月牙会没事?可仔细一想,我仿佛就明白了什么,自从黑金短刃到手后,她也逐渐向法师的身份靠拢,能够免疫摄魂倒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看鬼差把总那张惊讶的脸,似乎并不单单是因为月牙没有被摄魂,倒像是另有原因!
“你…你们…”
这时,把总终于又开了口,只是他说话的语气已经与之前截然不同,他伸手指着我和月牙,一步步地向后退,周身散发出来的阴气也开始变得孱弱…
“你…你们怎么会…”
我皱了皱眉,上前一步问道:
“什么你们我们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你们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怎么又活了?”
一听这话,我的心里顿时变得不舒服起来,正要说话,却发现月牙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她目光冰冷的看着把总,手指着脚边的黑洞对把总不冷不淡的说道:
“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把总闻言一惊,急忙快走几步挡在了那黑洞前,脸上的惶恐之色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决然。
“不行!我是奉命看守这东西的,已经几十年没出过什么差错了,若是拿出来,我的命也就保不住了!”
“奉谁的命?不会是阴司吧?”
我开口问道。
“不…不是阴司,不过那个人可比阴司可怕多了…”
我和月牙对视了一眼,这可就奇了,他是阴司的鬼差把总,被装饰岩和铜钱坠压在这里几十年,如今好不容易脱身,非但不离开,还要继续看守这下面的东西,奉的还不是阴司的命,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而且他口中的“那个人”又是谁?
想到这里,我小声问月牙,
“你之前说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难道就是下面的东西?”
月牙点了点头,
“不会错的,这种感觉很强烈,一定就在下面。”
我又低头看了看那个黑洞,洞口十分狭小,在场的人是没有可能下去的,似乎只有眼前的把总以鬼身之姿才能进入,我想了想,从背包里摸出五刀纸钱和五根香烛丢在了把总面前。
“你被困在这里几十年,香烛怕是一直没享用过吧?日后你肯定是要回到阴司,自然也是离不开纸钱,这些我都给你,你只需要把洞口下的东西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就行,怎么样?”
“哼!”
把总哼了一声,
“开什么玩笑?与命比起来,这点香烛和纸钱算的了什么?你太小看我了。”
我闻言一笑,
“呵呵…你说的没错,说到底还是命重要…”
说着话,我便一个健步冲到了他的面前,手中的雕母大钱已然是抵在了他的眉心,
“你不拿出来,我现在就让你魂魄破散,信不信?”
把总一惊,翻着浑浊的眼珠子看了看眉心上的雕母大钱,颤声道:
“雕母大钱?你手里怎么会有雕母大钱?!难…难道你真的没死…还是说你又活过来了?!”
“少在这儿东拉西扯!你到底拿不拿?!”
我的语气加重了几分,把总身体微微一颤,最后长叹一声,
“罢罢罢…反正横竖都是死,我拿…我这就下去拿。”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松开了手,把总回头望了一眼月牙,便化成一缕黑烟钻进了那漆黑的洞口之中,而此时,月牙的脸色却是有些发白,看上去似乎很是紧张。
几分钟后,从洞口下忽然传出“噗”的一声响,我赶忙低头看去,就见一团黑气托举着一个什么东西从洞口钻了出来,黑气化成人形,正是鬼差把总。
在他的手里则是拿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东西,黑布上也贴着一张黑色的鬼符。
我皱了皱眉,虽然是鬼差,但他本质上还是鬼,而且他的修为并不高,按道理来说是无法托举阳间的东西,看来是那块黑布起到 了作用。
我转头看了一眼月牙,她的表情虽然平静,但是眼神里却是透着一丝期待。
这时把总神情凝重的开了口,
“两位…这就是我奉命看管的东西,现在我拿出来,可以让你们一观,不过我要把话挑明了,这东西可不是寻常人能够触碰的,看完之后我还是要把它送回去继续看管,除非是杀了我,否则你们别想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