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的身体伤的严重，八花九裂。

……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

“白浅予，你的部族没了，全空了，血流飘橹。”某一日，沐厌离来到药峰淡淡说。

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极，许久没有声音。

啾啾鸟鸣响起，拉回来白浅予的思绪。

“我知道了。”白浅予身子抖了许久，嘴唇呈出不健康的白，艰难地开口。

她一时站不稳，差点跌倒，幸好沐厌离搀扶住了。

她们二人是在外面做任务结识的，两看相悦，经过许多事情后更是成为彼此仅有的朋友。

不同的是，沐厌离所在的潮汐峰没有药峰这么多人，受不到外界的叨扰，很是平静。

“是谁？”白浅予沉默了很久，直到心情渐渐平复后才开口。

她的心中隐隐有了答案，却不愿往那方面去想。

“你不是有几个同门师兄弟没回来吗？”沐厌离的视线灼灼，停在这个朋友身上。

“我帮你杀了。”沐厌离从袖中抛出几个还沾着血的脑袋，冷着声音。

“帮我。”白浅予吐出几个字，明明是请求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我知道你修了天玄典，实力极强……”

沐厌离眉头微皱，显然是对于白浅予命令式的话语不满，心生不悦。

可女子望着少女那恳切的眼神，沐厌离的心头还是软上几分。

“白浅予，潮汐峰没有炼丹的，你记得以后帮我。”

“好。”

两个人达成协议，一场无声的大网布下，即将席卷整个药峰。

……

灵玄仙尊洞府。

“你动的手?”白浅予的声音冷极，如永恒长存的冰雪那般刺骨严寒。

“白浅予，这不是你跟师尊该有的礼数。”一旁，一个弟子怒声道。

“不错。”灵玄仙尊一开始没有答话，而是喝了口茶后说。

“为什么?”

“我原本不想动手的，可那些成为了你的羁绊，就不得不出手。”

“若不能为我所用，就应当除个干净，不能有所心软。”

“你知道吗？我的好徒弟……”

白浅予面对撕破脸的灵玄仙尊，心头极痛，握紧的五指青筋狰狞。

“所以要对我动手了?”白浅予低着声音。

“不急，你跑不掉的。”灵玄仙尊将手中的茶盏随手一抛，碎裂之声响彻室内，未饮尽的茶水流的到处都是，热气腾腾冒着。

大笑之声骤然响彻。

……

另一处。

弟子院，几个青色道袍的人在交谈。

“为什么要对白师姐动手?”身形明显小上一截的男子问。

“师尊的命令。”一个人说。

“不能为灵溪峰所用，留着无益，应当抹去。”另一个说。

“你们去吧，白师姐那么好，我下不了手……”

“我喜欢她啊。”这个男子低着头喃喃道。

“世间不应存在仙子。”众弟子中的大师兄沉稳出声。

“喜欢有什么用?她不可能喜欢你的，甚至不会多瞧你一眼，如那路边的野草，不会多看一眼，更多的是厌弃，懂吗?”

“师弟，吃不了肉还可以喝汤，哪怕喝不上汤也能看几眼。”

“能够瞧见仙子衣物下的冰肌玉骨，不会吃亏的。”

“听闻是师尊找来的练欲诀，事后修为还会大涨。”

一群人因为即将参与的堕仙而狂笑，几近癫狂。

“世间本就不应存在仙子。”男子音儒雅，瞧那外貌俊郎，温润如玉。

能够亲自参与这种事情，对白浅予的师兄弟都很高兴，心头的快感无处安放。

同样是人，凭什么就要把仙子供起来?没有这样的道理。仙子是人对那些女子的敬称，可也能随时夺走，变得比凡人还低贱不堪。

堕仙，如破碎的亮白瓷器染上污浊，断裂翅膀的天使蜷身泥潭而不断呜咽。

他们将是这种事情的缔造者，亲手行动。

……

不过，一切又注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