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雪河城无比热闹

而沐厌离抱着江澈，在喧嚣声中沉沉睡去。

沉鱼落雁也已熟睡。

白浅予则静静坐着，那一双冰眸转向江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白浅予凑近身子，悄然拉起江澈的一只手，只见少年的手心有微弱的光亮起，触之隐隐有几分灼热感。

这个女子小心地用手指去比划，一个暗淡的十字弧也越来越明显，又很快不可捉摸，再也瞧不见一丝影子，似乎一切只是幻觉。

白浅予坐在船头思索了许久，蹙起的眉头久久不下，直到某一刻，这个女子的拂尘脱手而出。

“来自世外。”白浅予艰难地念道，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

她缓缓合上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浅予一夜未眠。

……

“我们回去了。”江澈被沐厌离轻轻摇醒。

少年点点头，继而小心地环上了前方女子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面颊贴背。

那一刻，女子御剑如虹，似一道光飞走。

沉鱼落雁捧着脑袋，默默看着远去的两道身影，心头竟有几分空落落的。

“这一趟白出来了，沉鱼。”落雁想起路上的行程，念出声来。

“嗯。”沉鱼不在意地说。

“姐，你说，我们一辈子不嫁人好不好？就这样呆在一起。”落雁去扯沉鱼的裙摆，似在恳求。

“我没想过嫁人。”沉鱼看了落雁一眼，口中念道。

沉鱼从来都没有找伴侣的想法，只想陪在妹妹落雁的身边。在十几年的相伴岁月下，少女只想抓住身边的人，不再如落絮那般无力挣扎，令那段破碎的岁月重演。

“我们也回去。”白浅予束好银冠玉簪，袖袍一挥，直接遁走了。

沉鱼落雁缓缓跟上。

……

潮汐峰。

当江澈重新踏足这一片地方时，心中涌起难以抑制的兴奋。

青林云雾中的那几间小屋，永远是少年心中的唯一净土。

沐厌离撤去之前设下的封印结界，带着徒弟走了进去。

当江澈和沐厌离重新躺在熟悉的房间里、熟悉的床上……

女子把江澈拥入怀中，如同以往那样逗弄少年，品尝这个人的味道，将男子作为抱枕，跟她腻在一起。

……

“我想与你交合，你给不给我?”良久的厮磨后，仙子捧起少年的脸，很小声地问。

江澈听到沐厌离的问题时微微滞住。他认真的盯着女子师尊的清澈双眼，确保沐厌离不是在骗他。

他想了又想。

“我听你的。”江澈感受着脸颊上传来的吸力，嘀咕一声。

沐厌离的舌头舔了舔江澈的脸颊，手指又捏了捏徒弟的耳垂，去瞧那个人的反应，心满意足地停手。

女子面容不悦，把江澈抱的很紧，并用自己的酥雪不断去挤他，往耳朵上吹热气。

沐厌离取下发簪，不高兴地说道：“不行，我要你亲口说。”

江澈看了沐厌离的耳垂许久，轻轻地咬住琥珀般的小巧耳垂，以示亲近。

“给。”他想不到拒绝的理由，也不想去拒绝。

江澈的性子如此，至少是面对沐厌离时是这样的。

沐厌离想要什么便要吧，他也没有什么能给的，加之又不是折辱人的事，想想没有什么委屈的。

“好。”沐厌离抓住江澈的小手，很小声地说。

江澈听得出沐厌离很高兴，而且女子似乎也更喜欢黏着他了。

“嗯，我们去沐浴。”继而，女子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

……

这是一段疯狂的回忆，哪怕纵观江澈后来的人生轨迹。

一转眼雾气氤氲。

侧室旁的浴池中，明显有两个影子散在水中。而一旁的地上七零八落的影子也俱是脱落的衣物。

有女子的，也有男子的，有外衬的，也有贴身的。

沐厌离带着江澈浸泡在浴池中。

此刻两人互相帮对方细细地涂抹皂角。

沐厌离和江澈红着脸看来看去，自此坦诚相待，不再有任何阻拦。

若是在之前，江澈只知道他是男子，沐厌离是女子。而在那之后，他才明白了沐厌离往日藏在衣物下、不给他看的旖旎风光，以及那些截然不同的景致。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