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忽然慌慌张张地按住了合同,“那个……那个这份合同有问题,我给你重新换一份新的。”
闻溪不疑有他:“好的。”
中介拿起合同,脚步踉跄地往另一个房间而去。
半天过去,还是没有回来。
闻溪疑惑起身,却看到了裹挟着怒气,迈步走进来的尉迟朝。
她恍然大悟。
下意识往后退。
“你……你别过来!这里都是人,你要是打我,他们都是见证人!”
尉迟朝被气笑了:“买房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是我自己的事,为、为什么要告诉你?”
说了,尉迟朝那么聪明,肯定会猜到她是为了离婚做准备。
“你自己的事?”尉迟朝眼底压着火,“闻溪,你最近忘性挺大的,总是忘了我们是夫妻!”
闻溪紧紧贴着墙壁,目光丝毫不敢看尉迟朝,“我……我们算是哪门子夫妻?你见过哪个丈夫天天跑出去照顾别人老婆的!”
“说到底你还是吃醋!”尉迟朝一把扣住了闻溪的下颚,目光像是一道射线,直直地盯着闻溪,“你要是容不下赵雪枝,可以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我哪里容不下她,我巴不得你和她在一起!”闻溪的手都快要抖成筛糠,目光却坚定地看着尉迟朝,“赵雪枝肚子里的孩子,是你最好兄弟的遗腹子,你想让赵雪枝把孩子生下来的心情,我理解。
所以,我们离婚,你和赵雪枝结婚,这样,你就可以形影不离地照顾她,不好吗?”
尉迟朝的眼神愈发可怕,闻溪的诚挚建议,宛如是眼中钉肉中刺:“我的事还轮不到你做主!”
“呵,尉迟朝,你可真是双标,你的事就是你的事,我的事就是……”
尉迟朝猛地抬起闻溪的下颚,闻溪吃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闻溪!”
尉迟朝陡然逼近,冰冷的额头贴着闻溪,宛如是在下诅咒:“当初,是你逼着我娶你的,现在,你腻了,想要一脚踹开我,没那么容易!
记住!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是一天的尉夫人!”
说完,尉迟朝松开闻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闻溪看着男人绝情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神经!
黄金矿工都挖不出尉迟朝这样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