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现场一片寂静，气氛一度到了冰点。

顾北北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为时已晚，司少尘清隽淡漠的脸庞，让她感觉熟悉又陌生。

“顾北北是贵人多忘事，”旁边传来一个男人调侃的声音。

顾北北抬眸望去，她认识他，是司少尘上学时的跟班，好像姓陆，她不自然地笑了笑，“司总现在身居高位，实在不敢高攀。”

顾北北如此自嘲，在场的人都笑了出声，司少尘的脸色也稍有好转，但还是一副冷淡疏离的模样。顾北北有些心虚，她悄悄低下了头。

后来，谈判双方又说了些什么，顾北北一句也没听进去，她满脑子都是司少尘摆出的那张臭脸，她脚尖抠地，窘迫得恨不得就地抠个坑钻进去算了。

今天是怎么了？活见鬼了，出门先是撞了一辆豪车，第一次参加谈判又遇上了克星，顾北北沮丧极了。

江琳的手碰了碰她，她抬起头来，发现谈判已经结束了，大家都站了起来，顾北北也随着站起身来，众人恭敬地目送司少尘先行离开，男人的背影高冷挺拔，顾北北有些失了神。

“你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谈判走神？”刚走出会议室，江琳训斥道。

顾北北欲哭无泪，她怎么知道今天是和司少尘谈判，如果知道，她一定会找个借口不来的。

忽然江琳噤了声，顾北北有些奇怪地抬起头来，正对上司少尘讳莫如深的黑眸，“司总，”江琳陪笑道，司少尘点了下头，转身离去。

江琳不敢再埋怨顾北北，三人坐车离开司氏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