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紧挨着高架桥的小区,其中的一间屋子里,窗帘被拉上,没开灯,阴森森的,一股潮湿的气味充斥鼻腔。
一个男人被绑在椅子上,歪着头,浑身都是淤青,脸上全都是血迹,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在他的身后站着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腰里都别着枪,眼神凶狠。他们看着坐在前面一个光头男人,等待他发话。
光头男人正坐在桌子后面,双手抓着一只烧鸡,满手油腻,碎骨头铺满一桌子,还有一瓶高度白酒。他一口烧鸡一口酒,吃的不亦乐乎。
在他旁边坐着一个马仔,头也不抬,拿着一台psp,翘着兰花指,正在打游戏。
“李耕,你把装食物的车藏到哪里去了?”光头男人盯着椅子上的男人,问道。
“…”李耕知道自己就是说了也会死,干脆闭嘴一言不发。
“给他用布把脸罩上!”光头男人摆摆手。然后慢悠悠站起身,拿起一瓶矿泉水,浇在蒙着一层厚布的李耕脸上。
李耕拼命挣扎,清凉的水浇在脸上,让他突然从恍惚的状态中惊醒。之后,他便感到无法呼吸。
只待了片刻,窒息感充斥着整个身体,他下意识的开始大口喘息。但是,吸进肺部的不是氧气,而是大量的水。
李耕开始咳嗽,但是,他越是咳嗽,吸进去的水分越多…
就在他即将窒息的前一刻,蒙在脸上的布终于被揭开,可能不到一分钟,但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怎么样,想通了吗?”光头男人问道。
“咳咳咳……”李耕不断的咳嗽,顾不得说话。
“看来还是没想通啊…”光头男阴恻恻的笑着,抬头向着众人道:“用这个办法审讯,不脏自己的手!继续!我看他能熬几次!”
“吴胖子!有种你就杀了我!”李耕的肺部细胞已经大面积损坏,说话的声音有点像漏气的风箱。
“小子,够硬气!看来还是没喝够,再来!”吴老大吼道。
酷刑总共进行了三次,终于,李耕开口了…
“你是新来的吧?”吴胖子指着其中一个眼含畏惧的人说道:“把李耕四肢碾碎关进笼子,到时候用来当诱饵。”
“是…是,吴老大!”那人拿起一把巨大的锤子,咬牙闭眼,将已经被压在地上的李耕四肢一一砸断。
“草,我说的是碾碎!不是砸断!”吴老大骂道。
“吴…吴老大,您说过不用脏手的,这…有点过了吧…”他的话还没说完,吴老大手中突然出现一柄小锤子,突然砸在了那人的侧脸,男人惨叫一声应声而倒。
“妈的,是我不用脏手!我养你们就是让你们干脏手的活的!”吴老大跳起来照男人的脑袋跺了两脚,转头向另一个人道:“你也是新来的吧?把他两个的四肢一块碾碎,听明白没有?”
“听…听明白了…”另一个男人已经哭了出来。
吴老大是一个刚刚服完大刑的抢劫犯。他隐瞒了这个事实,在这个小区应聘当了保安。他当保安的目的就是想摸清这个小区的虚实再干几票大的,没想到灾变发生,法律完全失效,反而成全了他这种无法无天的人。
他有胆量、敢拼命,还有从监狱里学来的控制手下的手段,带着几个保安小弟,解决了这个小区的徘徊者,还从附近的巡捕房找到了枪支弹药,这更加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
幸存者被他们控制起来,不听话的男性全部杀死,女性用以取乐。他就是这里的山大王,靠着小区的资源和强大的武力作威作福,勉强苟活的幸存者皆敢怒而不敢言。
“吴老大,又找到一个逃命的女人,王哥让我带来给你看看。”高中生用绳子牵着哥特裙女孩,女孩拒不配合,拖到这里花费了不少力气。
吴老大抬头看了一眼,眼前顿时一亮,站起身,又拿出一张纸巾擦擦手,走到哥特裙女孩身旁捏起她的小脸,上下左右端详了一番,龇着牙道:“这妞不错,算你俩立功了,晚上加个鸡腿!”
吴老大鼻子又凑到她的脖子旁边闻了闻,说道:“这女的刚洗过澡,看来之前生活的地方条件不错,带下去单独关起来,找时间我亲自审问审问她,看看她之前呆的地方有没有什么油水可捞。”
高中生拽着她往外走的时候,吴老大突然喊道:“慢着!”
两个身影停下,吴老大抓起桌上的一只鸡翅膀塞给高中生,又伸手捏了女孩两下,根本不在乎女孩的抗拒和反抗,邪笑道:“不错,很有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