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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除了这次惊心动魄的厕所踩踏事件,这座青砖青瓦的老厕所也是我多次不太美妙的梦境的发生场所,最刺激的“厕所埋尸”就在此地。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经历个在梦中想尿尿然后找厕所的事情。

以我经验,这是身体感受到了尿意,憋着尿,警告熟睡的梦中人快快醒来。

不知道是否有人在梦中成功地上完了厕所?

一旦我在梦中找厕所,要不是死活找不到厕所,若是顺利找到厕所,那厕所并将满员然后苦苦排队,直到憋醒。

当然,也不是没有第三种情况。

在梦中,顺利地找到厕所,顺利地找到坑位,却无论如何也狠下心来上厕所。

因为太脏。

坑底的排泄物不知道多久没有清理,漫出坑位,甚至过道里也满是排泄物。

满地脏污,感受不到臭味,但恶心至极且无从下脚。

而这第三种几乎成了这座青砖青瓦老厕所的专属情况。

有时候的梦里,这个老厕所只是单纯的脏;有时候的梦里,老厕所除了脏,坑底还会有一具闭目安详的男尸。

倒也没有害怕,更多的是好奇,为什么女厕所的坑底会出现一具男尸。

也好奇,明明坑里满是排泄物,为什么我能透过这些阻碍将这具尸体一览无余,连尸体身上饱满有弹力的皮肤,皮肤上根根分明的汗毛都历历在目。

可恶,现实里怎么不给我这么一双火眼金睛!

有时候,我也不是立马知道坑底有男尸,每当这个时候,冥冥中有一股意识引导我看向坑底,然后发现尸体。

真不知道这样引导有啥用,发现尸体我又不能让他再活过来,他也不能帮我打扫干净厕所让我畅快地如厕。

借我小学老师的一句口头禅:“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但,很多时候,梦的本身都没有任何意义,更遑论一些梦境里的细枝末节呢。

我再一次感受到了尿意想上厕所,兜兜转转之后,来到一处残破的围墙前。

潜意识告诉我,走过这堵围墙,里面会有厕所。

是的,里面的确有厕所;但是这满地的屎尿,算了,我还是憋着吧。

我转身准备离开,又感觉坑底有什么在呼唤我。

刚准备向坑底看去,却被外面的尖叫声打扰了心神。

外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嘈杂?

比学生惨烈的叫声更响的,是学校广播里刺耳的警报声。

每周一例行升旗的时候校长曾经说过,一旦听到这种警报声,代表着有歹徒袭击学校,作为学生的我们要马上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厕所没法躲藏,我得跑。

反应过来,我立马准备出厕所,找个犄角旮旯藏起来。

还没走到门口,忽然听见一男一女两道声音由远及近。

是歹徒!

他们居然真的往厕所来了!

厕所里藏无可藏,我该怎么办?

不出意外,我很快就被这两人抓住了。

他们把我逼到角落,看着我颤抖的样子阴恻恻地笑着。

反正都是死,妈的,拼了。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牛劲,竟真的把歹徒中的女的撞翻,然后跑了。

胜利在望,只要跑出这个门,我就能活下来了。

好不容易跑到门口,我却被男歹徒追上,然后被他控制住用力往墙上一撞,痛得我龇牙咧嘴。

我的行为彻底惹怒了歹徒,他们变得残忍且没有任何留情。也许他们本来就没有打算手下留情。

我看到了一把长长的锋利尖锐的,泛着冷冽银光的尖刀。

这种尖刀我很熟悉。

每到过年,父亲就会从角落里翻出尘封生锈的杀猪刀,把它磨得锃亮。

之后,这这把尖刀就会被父亲利落地送进年猪的咽喉,划开褪毛后光滑的猪皮,划开厚厚的油脂,露出鲜红的精肉……

尖刀已经划开我脖颈细腻的皮肤,皮肉翻腾,却没有流出血来。

此刻万籁俱寂,原本我还能听到我如战鼓擂的心跳,后来我只注意到刀划皮肉的声音。

我仔细对比了一下,这声音和划开猪皮的声音相差无几,只是划开猪皮微微厚重一些。这可能是因为猪皮比较硬和厚重吧。

后来,我的视角就变成了第三人视角。

我看到了我脖子上的伤口,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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