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的竟然盯着男的那个地方看那么久。
“哪来的尴尬,我又不是在看生稙器,我看的是伤口。”木木回了一句。
确实是这样的。
轮到骨科的第一天,到科室报到的木木,却找不到自己的带教老师。只听到办公室外的嘈杂声。
木木沿着声音方向走去。
看到一群浑身戾气的男人站在护士站前。
“把那个医生叫出来!我下面的人的脚是怎么回事?!出院没几天就又这样了?!把人给我叫出来!”站在最前面的人大声叫嚷着。
“这么大阵势,不会黑社会吧…”木木心想。
她余光瞥到了一个躲在墙角的穿着白大褂的身影。估计找的就是他了。
过了一会,护士站的声音慢慢小了,木木看到那个躲在角落的身影蹑手蹑脚地溜进了电梯。
“李医生,护士站前面那个,他们同意了。王医生不在,你帮他收一下病人,8床”护士长站在办公室门口对着李医生说。
“木木,你去问下病史。”李医生看了看木木,说。
“李医生,我有点怕耶。他们会不会忽然揍我?”
“不会,去吧。”
木木移着艰难的脚步去了病房。
“你好!请问你是哪里不舒服呢?”
“你没眼睛啊?看不到吗?”
“……”
“嗯,就是现在你主要怎么不舒服呢?”
“我脚痛,脚痛啊!”
“好的,请问上次什么时候出院的呢?伤口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化脓的呢?”
………
“好的,请问有发热、盗汗吗?”“有咳嗽咳痰吗?”“有尿频尿急尿痛吗?”“有头痛、胸闷吗?”
“有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吗?”“家里有人有以上疾病吗?”
………
病人最后还是配合木木完成了病史询问。
开完验单,她松了一口气。
真怕那个人忽然一个拳头打在她脸上。
下午,木木看到了自己的老师,也看到了早上躲起来的那位医生,原来他是他们组的头。
8床病人自然归他们管。
8床病人,木木按医嘱定期为他换药,由开始的一天一换,到后来的三天一换。
在伤口快愈合的时候,他被归到了阿凛那一组,换到了18号床。
木木暗暗欢喜了一下。
终于不用给他换药了。每次换药,都紧张得要死。
旁边站的那几个男人,盯着她的样子,好像只要哪里出了差错,便要灭了她似的。
“阿凛,今天18号床刚好要换药,你去给他换呗,不是我们组的啦。”
“行啊。”
过了一会,阿凛回来了。
“木木,他说要你换,不要其他人换。”
“你跟他说现在不是我管的病人,不是我帮他换了。”
“说了,他不肯,他说就要你换。”
“………”
“行吧。”
………
终于,18床要出院了。
“木木,去换药,他要你去。”阿凛还没走进办公室,就对着木木说。
“行吧,最后一次。”
生活依旧忙碌。
夜班,新收病人,一个被人砍断右手的中年男子。
被砍的是上臂部分,已经血肉模糊,伤口深到见骨。尚未被完全砍断的肉挂在上面,随着病人身体的抖动而甩动着。
木木和阿玢弯着腰为病人做清创处理。
主要检查结果出来后,他就被送去了手术室。
木木有另一台手术要上。
是急诊转来的病人,情况比刚才那位严重得多。
晚上八点多,木木跟老师去了手术室。
手术一直到凌晨五点多才结束。
回到病房,木木全身已僵硬不已。
她看了下时间,回家冲个凉还是足够的。
便脱下白大褂往家里赶。
冲完凉,又匆匆赶回科室,开始当天的工作。
木木在泌尿外学会的手撕纱布绷带,在骨科大大派上了用场。
价值感满满。
在木木结束骨科轮转时,爷爷也从icu出来,转入呼吸内。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