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起。
“老人家,走好!”白衣男子脸色难看,转身时,对着南江弯下身躯,低下头颅。
嘭——
陈玄生上前,一脚踢中腿弯处,男子跪地,又被陈玄生一脚踩着脑袋,对着江河一磕。
“滚!”收脚转身,陈玄生走向石头。
白衣男子狼狈起身,握拳之下,森冷看了一眼陈玄生,随之二话不说,疾驰而去。
“西荒,西龙学府,不会善罢甘休!”临走之前,声音遥遥响起,带着狰狞杀意。
陈玄生好似是没听到,与石头坐在江边,目送着棺醇沉下,随着浪而去,消失在视线之中。
“今日是我生辰……”石头看着江面:“我十五岁生辰,可是,我却遭受最重打击。”
石头声音还带着哽咽。
陈玄生侧头看去,十五岁生辰,还不如自己大,这日后,他的生辰便是爷爷的祭日了。
这种苦,一般人真的受不住。
“公子,我爷爷说,要我跟随你,你,能教我变强吗?”石头忽然看着陈玄生。
陈玄生看着石头:“说说,为何变强?”
“讨公道!”石头握拳,目中射出杀气:“林家老爷看上我娘,我娘不从,他们便杀了我娘,杀了我爹,还打伤我爷爷,这几年,他们一直欺辱我们。”
“我和爷爷想低调过日子,但他们不答应啊,隔三差五的羞辱,打骂,不让我们安生。”
“那徐茂借我一百灵石,给我爷爷买药,却暗中和林家勾结,要我还一百倍,一千倍,我杀猪一辈子也还不清。”
“他们可以逼死我们,我们还不能说什么,还要跪地谢罪,还要赔礼道歉,反抗,就欺压的更狠!”
“因为什么……因为我们弱小,因为我们就是一个杀猪的,没钱没权没本事,微不足道,他们就敢肆无忌惮,就可以无法无天。”
“就敢在我爷爷葬礼上大闹,死都不让你安生,不拿我们当人看。”
石头流着泪:“如果我和你一样强大,我可以拿着刀,砍杀他们,他们还敢这样吗?”
“这世道,你不拿着刀,谁听你讲道理?”
陈玄生站起身:“这世道,不拿着刀,没人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