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个情况放在现在的林父身上正合适。之前林父说是拥有一切也不过分,但现在在医院疗养的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正在失去,无论是妻子还是权力。
他呆站在镜子前,望着镜中的自己,那疤痕遍布的半张脸,“还能好吗?”
护士面露难色,说着讲了无数次的车轱辘话,“伤口太深了,疤痕很难完全消失,只能减淡,减淡到什么程度,也要看个人的体质以及平时饮食上有没有注意。”
林父其实比谁都清楚,他以后只能顶着疤痕生活。他介意的其实并非疤痕本身,而是这意味着妻子对他的怨怼,以及以后无法成为林氏集团代表人的事实。
这些都是因为——
“林先生,您儿子过来了。”
林父沉下脸,“让他过来。”
话音落下,林牧时已经出现在了病房门口。他就那样站在门口,没有往里进一步,垂眼望着自己的父亲,冷冷道:“有事?”
林父阴沉着脸,不像是面对儿子,更像是面对势如水火的仇人,他一拍桌子,指着门口的人,“是你,故意隐瞒了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