樟并未受到影片的影响,又或者说,他根本没关注情节。仗着光线昏暗,整整两个小时,目光全程在于清溏身上。
“怎么了?”于清溏见他反应不对。
徐柏樟的表情很复杂,像是检查仪容仪表的教导主任,盯着他衣领和脖颈的连接处,“衣服,太暴露了。”
昏暗无法限制视力,沐浴香气却能折磨意志力,有的人烦躁无比。
观影结束,于清溏返回卧室,认真打量镜子前的自己。非常普通的圆领棉衫,米白色,不透,衣领也只卡到脖子。
满大街都是这样的衣服,
哪里暴露了?
于清溏剥开衣领一点,锁骨上面红了一小块,他觉得痒,对着镜子挠。
什么时候咬的?
秋末的蚊子果然最毒。
徐柏樟把自己关在卧室,中药已经喝干,画面仍旧驱散不开。
于清溏偏斜着衣领,露出小片皮肤,有蚊虫叮咬的小包和三柳抓痕。红得招摇,好像在用力抬下巴,等着他咬上去。
用力地咬。
他不该看的,就好像当年,也不该看。
徐柏樟戴上耳机,沉浸在十一年前,只有他们的世界里。
“学长,腿照已经发给你了,现在放我鸽子,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学长,明天上午十点,找个没人的地方,我等你连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