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消息传来,“请不要?招惹喝过酒的中医。”
“我就?是惹了,怎么?了?”
“你会后悔。”
于清溏还没回,对方又发过来一条语音。
“睡吧,晚安。”
过后,还收到了害羞的表情和唇印,外加一句「明天见。」
于清溏哭笑不得,真是有种隔着屏幕就?为所欲为的感觉。结果见了面,照样?是个清心寡欲的老中医。
拜访徐昊奶奶的计划安排在第二天上?午,按照徐柏樟的说?法,婆婆每天九点在院子里晒太阳,老人家脾气犟,那是她心情最好的时候。
近几年,玉龙村家家盖上?了新房,婆婆家的破旧老宅显得尤为特殊。
十几平米的大院从未修缮,地面是没有硬化的黄土,角落杂草丛生,下过雨潮湿泥泞。西北角晒着棒子,旁边散着些捡来的矿泉水瓶。
破旧铁门发出“吱呀”的声响。
婆婆背对着门,躺在藤椅上?,“不喝了不喝!别过来了!”
“婆婆,是我。”
老人穿灰蓝色棉袄,双手插在塌肩膀的袖口里,衣领磨得发白,关节处打了两个补丁。
见来的人是徐柏樟,婆婆的目光缓和了点,但也没好多少。
她扫了扫裤子上?的土,“你这臭小子,不好好在市里工作,又跑回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