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于吉搭上关系的,几乎都没有好下场。
即便是孙策,同样死于非命。
这不,司马越也是如此。
钟小双怜悯地看着司马越的魂魄,他前言不接后语的嘟囔了一大堆,被关了这么多年,显然已经神经错乱了。
“我说老司叔啊,现在是一千八百年后,我真的不是你口中的钟大双。
老司叔啊,你能不能好好的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不是司马越?
你说清楚了,我才能梳理清楚事情的脉络,或许能帮你完成未完成的心愿。”
可鬼魂却陷入暴躁之中。
“现在是一千八百年后!
你竟然困了我一千八百多年。
说好的当皇帝呢?说好的万世基业、长生不老呢?说好的哪怕是死了,也能很快复活呢?说好的复活后会更年轻呢?
我做了这么多,什么也没有得到,你却依然还活着,还变得这么年轻。
你就是个大骗子。
说什么龙脉滋养、泽被后人,全都是骗人的。
恐怕我做的一切,全都给你做了嫁衣了吧。
罢了,罢了,一千八百年,早已经山水变迁、物是人非。
八成你已经将我司马家族斩草除根。
没有了爱人,没有了兄弟,没有了子孙血亲,我即便是再复活,又有什么意义?
一切的一切,到头来终究只是一场梦啊!”
鬼魂的声音变得落寞、低沉,逐渐重新化作白雾,消散于天地之间。
比鬼魂早一刻消散的是地上的童男童女,连它们纤细的木质骨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有金缕玉衣手中握着的圣旨,仅留下一堆黑灰和两个玉轴。
附着在童男童女身上的两颗晶石归位,失去了能量支撑,或者也有可能是封印,密室里该风化的东西,全都化为飞灰。
没有晶石的能量护佑,这个鬼魂不可能从汉末存活到现在,能在晶石归位后说出这么一大段的话,已经相当难能可贵了。
所以,钟小双并没有为没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而感到可惜。
随波逐流不强求,是钟小双的又一个优良品质。
这时,钟小双手中的青铜蛊雕再次发出莫名的波动。
这次钟小双注意到了这种异常情况,赶紧捡起地上用自己的上衣做成的包裹。
再次经历让人难受无比的空间通道,钟小双重新回到禁城的正殿之中。
青铜蛊雕的两颗眼珠子变得不再那么灵动,仿佛经过彻夜的大战,耗尽了最后一丝的精力。
跟你清晨时分从红浪漫走出来时的眼神差不多。
似乎青铜蛊雕下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找回这两颗黑色晶石。
钟小双看了看在高处插着的火把。
火光微弱,火把头上缠着的棉花几乎燃烧殆尽,已经快要熄灭了,仍在努力地释放最后一丝光芒。
看火把的燃烧程度,钟小双在密室里差不多只待了十分钟左右。
绿僵在地上老老实实的一动也不曾动过,与钟小双离开时躺的位置和姿势一模一样。
应该是真的死了吧。
钟小双不再管绿僵,取下火把,跑到万人坑旁边,把上衣点燃。
再次将魔薲草的灰烬烧了一遍,才将这些灰烬全都撒到了万人坑里。
钟小双满意地点点头,这下子魔薲草再也搞不出什么幺蛾子了。
至于会不会绝不绝种,这种危险的东西,还是让它绝种好了。
将地上的火把都用土埋上、弄灭,钟小双捡起一盏头灯,顺着盗洞爬向地面。
钟小双一边爬,一边从鬼魂的只言片语中推测事情的真相。
这只鬼魂不确定是不是司马越的魂魄,就权当他是吧。
可以确定的是,密室里埋葬的,确实是司马越。
年轻时的司马越遇到了不请自来的道人钟大双。
钟小双觉得叫这名道人钟大双总有些别扭,干脆就忽略了他的名字。
道人给了司马越一个青铜蛊雕尊,告诉了他在他能力范围内青铜蛊雕的基本用法。
想来司马越没有钟小双这般变态的体质,做不到以气血之力驱使青铜蛊雕飞行杀敌。
他知道的肯定是别的用法。
很有可能司马越会驱使那两个童男童女杀人。
甚至还会使用青铜蛊雕的短距离空间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