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见死耗子……他只要能点燃蜡烛那么大个火苗,就够做个心肺复苏了。
“啪”——
谁知这一下仿佛往油罐车里扔了颗火星,乌鸦只觉得点燃的“恐惧”像是千斤重的大锤,差点把他凿进地心。凝滞的血液“呼”地一下重新循环起来,他怀疑那一刻飙升的血压能给他捅成脑出血,瞬间就冲散了他的意识。
不……他死相那么吓人吗?
这到底来了只什么品种的易燃易爆物?
“易燃易爆”四个字反复回荡,随着他的意识沉入了更深处,在恍如隔世的梦境之海里掀起季风,起了一圈共鸣——就好像他身边聚集过好多“易燃易爆族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可能命里缺火。
“我看你是命里缺德!”恍惚间,他脑袋被人用文件夹拍了一下,“起来!”
是梦,也是记忆。
乌鸦抬起视线,看见了一张熟悉的大油脸,洗洁精都搓不出底色,满脸横肉。
他想起了对方是谁:他叛逆时期名义上的上司,实际上的保姆。
“桶哥。”乌鸦脱口喊出了对方的“尊号”,又用脸接了一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