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嘎子掉进天坑奇遇之后,话说嘎子躺在床上,惊魂未定,看着床边纺织背篓的爷爷,几次欲言又止。嘎子看看窗外,几近天黑,想来他在床上已躺了两三个时辰了。这时母亲从门外走进来,看见醒来的嘎子,并没有流露出嘎子期望的关心的话语。
“你醒了,邢医生已经检查过了,就是摔破了皮,骨头没事,吃点东西早点休息,今天就别想着起床了,润仔和恺娃他们都来看过你了,说你伤好了再来找你玩。”妈妈带着责怪的语气说。润仔和恺娃是嘎子的发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友。
“奶奶、爸爸还有姐姐他们呢,跑哪里去了。”嘎子怀着不满并带着哭腔质问到,因为醒来第一时间没有看到一家子人围在床边关心,嘎子有点生气。
“就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还有要哭鼻子的时候,我看你和你的伙伴们一天到晚满山跑,挺能的嘛,以后还敢不敢往山里钻了,天天到处跑,南鞍山里面有什么你不清楚啊,要是碰上什么脏东西怎么得了……”妈妈说这话时,好像在批评嘎子,又好像在说爷爷的不是,因为妈妈的头是朝着爷爷的。
“白天没事,况且……”爷爷话说到一半便打住了,仍不慌不忙地编织着背篓。
嘎子盯着爷爷手里飞舞的篾片,就像看着一群跳动的催眠符,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嘎子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原来是爷爷在床的那头掐他的脚。
“爷爷你搞什么哟,我的腿受着伤呢。”嘎子生气地说,语气不免带些撒娇的味。
“我掐的你的脚,又不是腿。”爷爷在那头笑着说到。
“孩子,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有些不为人知的本事,那么我便不再对你隐瞒。但你必须记住,如果你想让你的爷爷我多享几年清福,切不要到处张扬。毕竟,那些都是些邪本事,在我看来不过是江湖小伎俩,谈不上真正的本领。”爷爷开始一本正经地说,话语中没有了笑意。
爷爷的话语,如同古井中的水,神秘但清澈,又如除夕夜的炮竹,嘎子先是一惊,而后更多的是欢喜。他知道,爷爷终于愿意将那些尘封已久的秘密,缓缓给他揭开看了。
爷爷叹了一口气,说道:“在我开始学习这些技艺的第一天,我的师傅就反复叮嘱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施展这些术法,并希望我一生都无需用到它们。我好奇地问师傅,既然如此,为何还要传授于我。他解释说,因为在修建房屋时,这些知识是必不可少的。”后来才知道,爷爷年轻那会儿,民间有很多懂术法的人,他们四处游历,其中不乏心术不正者,他们会四处搞破坏。
爷爷翻了个身,回忆说:“师傅是一个有智慧的人,他从不做无准备的事。师傅说过,作为一名手艺人,就不得不掌握这些术法。”
““想象一下,如果你建造一座三层楼房,工人们如何轻松地上房盖瓦,难道不需要“定房术”?你要知道,有些旁经此地的邪门手艺人甚至可能做一些小动作,让房子摇晃,只为房子摔下人来看笑话。有些手艺人早把祖师爷忘干净了。”这是师傅的原话。”爷爷语重心长地说。
“另外,我要强调的是,你必须认真听好。那些掌握了术法的人,不过是理解了天地间的力量,洞察了自然万物都是这些力量的傀儡,学会了一些借力的方法而已。你知道为什么二队的张屠夫、五队的夏瞎子,以及我们队的张国文伯伯,生活都不幸福吗?他们可都有手艺呢,你听说过《鲁班书》吗?为什么许多人称它为《缺一门》。你看我们家的手电筒,三节电池和两节电池的灯泡寿命能一样吗?用三节电池的灯泡早早就坏了。用术法之人也是一样的,身体承受了更大的能量活动,最先受影响的便是脑子,脑子坏了,生活能好吗?过度体力减少人的寿命,过度借力则影响人的命运。你们这群孩子整天吵着要学法术,还跑去找张伯伯那借《鲁班书》,这简直是胡闹。”
在讲述这些之时,爷爷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平时的憨厚语气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超然的高人风范。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还要跟你谈谈那些邪门歪道背后的道理,这比教你隔空取物更为重要。”
“人生在世,难道仅仅是一具肉体吗?那只是表象。人不过是宇宙能量操纵下的提线木偶。你的生死病老并非由你的肉体决定,每个人的经历都会影响其能量与磁场,进而塑造他成为怎样的人,他的喜好、厌恶,甚至是死亡的方式都是预定的。除非你能洞察天道,否则无人能逆天改命。”
“从投胎的角度来看,每个人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