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平平无奇的一天,评讲完了所有的试卷并且对未来的学习做出了规划,说是规划,其实是怎么腾出尽可能多的时间出来玩,说的好听点就是自由支配时间。
不过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当我看到清晨值班的‘小红衣’竟然是隔壁班的学生,就立即预见了下周的周目...正是如此,在早读期间,辰走进教室,穿着一件灰白色的衬衣,他很喜欢穿白灰色系的衣服,至少我几乎没见过辰穿黑色的外衣,黑色t恤不算。头发直愣愣是朝一侧偏去,可见应该是刚刚睡醒起来。
只见辰在讲台上站定,整理了下衣物,教室随之安静下来。
‘下周轮到我们班值日了奥,到时候中队长去拿一下那个值日臂章’说着话辰把优盘插进了接口处,调出了一些位置的图片,上面有王门,全门门口,云园处,以及眼保健操巡视,早上检查卫生的以及一些操场上的位置供我们选择。
‘谁要到全门去?’辰出声道。
班级里议论一会儿转而陷入了一片沉寂,没有谁想做那个出头鸟,况且在全门门口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这个时候就成了捣蛋学生的主场,他们指哪就是谁,俗称‘带节奏’。
‘老师辉说他想去’考拉突然出声使坏。
只听辉刚辩解了了一声‘放屁!’辰就快速出声‘哦?那好就你们两了去全门站着。’
使坏的和被使坏的就全出不了声了..
接下来的过程就是可汗大点兵,而被点到的人就只有悲惨的命运。
不过当你被选定后你就同时被赋予了带节奏的权利,比如说金,也就是考拉,之后的选人他几乎都参上一脚,我不幸的被分到了云园,老师最多的地界,而且只有我一个人,我的对面就是云楼旁边的楼梯侧的位置留给了溪,黄被分到了操场,可以说是不错的位置了,而最惨的是我们这些值日的学生不仅要早上早来学校甚至放学了也要再值班二十分钟,可以说是‘丧尽天良’。
而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辰’不用值日,顺着他的‘枪手’金完成了他的命运规划属实可恶。而金也是恶有恶报到全门去站岗了,那群看眼保健操的应该是最轻松的了,检查卫生的还要检查一个年级,他们就检查几个班,这也忒轻松了,随便评几个分也可以体验下‘领导阶级’的感觉..
而除却对于值日的安排,辰还安排了一些管纪律的人,我们可以称他们为‘伪班干部’,分别是时,谢,舜等人,记得当时辰还给他们配了个铃铛摇铃来作为安静的示意,而我们这些调皮的人总是不领情,那就要说到谢的帅气了,管纪律管火了就开始拍讲台,当时我和黄在台下起哄他直接给我两记了,不过这种当然是形式一下到最后必然的擦掉的,不过我们都被谢的‘王八之气’所震慑,统统都成了‘王八’乖孙一样的,这也成为了我们和谢之间开玩笑的一个筹码。
我在想啊,开玩笑从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它也不是单纯的主观能动的行为,它是建立在一种人性的天平之上的,从双方出发,互相的包容彼此,相向而行,但是步频必须一致,两人互相轻推彼此,小则相拥,用力过猛可能会把人推开,甚至推倒。精于玩笑话的人把握的度是极其准确的,既不会冷场也不会太过有生意,但我那时却从未想过这种包容彼此的事情,只想着我开心别人开心了就好了,可能真的有些话具有伤害性,说出了之后我又是个不懂得道歉的人,所以就这样越积越多最终形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仿若两人间若有若无的青雾,但随着对对方的逐渐深入了解,这种青色会慢慢消失,甚至,变成粉色,将一切不好的统统都变为我所喜欢的向往的。
尼采有一个说法:从你出生开始计时,时间越短他人就越容易走进你的内心里。
确实如此,当一个人的思想阅历与情感经验体系逐渐丰富,其实对于他人的戒备心越是强大,甚至有时候想多几个意趣相投的知心人都成了一种奢望。
或许从初中开始到高中开始为止,就是一个人善意散发的极大值处,那个时候,我能看见一切的善良,包容,宽和,帮助,集体,联结..
青春是个好客的主人,当有些客人赖着不走,那别人就进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