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闲着没事干就约着黄一起去卅路,黄也没说什么就同意了。
同样的地点,那个记忆中的十字路口,黄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只有手中的手机隐隐约约散发出来的亮光抓住了我的眼睛。
“怎么去?”黄盯着我快速的说道。
“坐公交,跟我走对面”我挥了挥手,示意他跟上自己。
我家对面的公交站台也就是我去xdf时做的那个站台,有几辆车可以做到卅路旁边,很是方便,不过后来因为坐公交车确实有点堵,所以就改骑自行车了。
记得那天我和黄坐在后排靠窗的双人座位上,旁边车门的旁边有个电视,里面播报着新闻,从窗户向外看显得有些冷清,不过公交车的播报声冲淡了这种气氛,再加上黄在一旁,便使我十分的安心。
黄的手机锁屏是随机的,不过我随意的一瞟间就发现了美女,接着就是哋住这个点不放开始了不厌其烦的“骚扰”。于是黄就掏出手机来直接开始打起火线精英来。
黄用的是公共号,里面有很多充钱的武器,因此刀起僵尸来格外的轻松,记得当时他拿主武器是一把赵云,技能是能向前冲刺一段距离并眩晕僵尸,副武器是圣弩,技能是能发射一个范围性子弹是集中的僵尸悬浮,刀是龙胆枪,蓄力之后能往前突进一段距离然后释放长达四五秒的一顿乱戳。
当看到黄有些拉垮的操作,我就说着给我试试,然后我就开始拿着龙胆枪刀了三个僵尸,当时给我牛逼的不行。
随着公交车上的小插曲结束,车也到站了,下了车周围的人很少,夜深了,人们似乎都更加崇尚光明,于是我们也就向着散发着亮光的体育场走去,走累了,我们就去了旁边的大公园。
大公园的外侧围着一圈圈的围栏,几盏路灯矗立其中使这座公园不至于丧失生气。我和黄走在其中,仿佛在白夜中行走,他是我的依靠,我是他的依靠。这种氛围没有持续多久,黄嘴上就说着累了累了。
按照惯例,我们得先去找个厕所上,然后再找个长椅坐下,掏出手机打一会儿火线精英。打累了之后再一起回家,几乎每次去外面散步的时候都是这样,我总对于自然的景色倾覆出我的真诚,而黄倒总是对人袒露出他的真挚,或许这也是我为何开学就选择了他的理由吧。
树影在黑夜中斑驳,疏离着路灯的叶片偶然间散发出些许的白色寒光。台阶被不知道是路灯还是月亮照的发白,四周只有零零散散的四五个人,昔日的游乐园如今已经尽数荒废,依稀残留着些许快乐的遗迹,供给人些许安慰。
现在感受当时,总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那时的我似乎并没有察觉与揣测出黄的心理,或许那时一种与现在的我类似,极其孤独又不忘记对别人施以善意与快乐的人。
消极的从来就在我们的内核里,外表上,我们成为了真真正正的乐子人,像是与自我逐渐的疏离,一步步走向了他人,选择了逃避与妥协,或者说的好听一点,是一种无为。
我们什么都不在乎,但是我们又什么都在乎。我们对一切都视若无睹,又对一切都取之有道。
仅以此记赠黄,可能是我太过敏感,但愿如此,也希望并非如此,我希望我能“看见”更多的人,更多我的同类们。
那些深陷挣扎而获得快快乐乐无拘无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