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外翻了八遍，泛黄的纸页间还夹着当年诱骗你入部时的烤肉店账单，油渍至今有洗掉。绷带上的独眼在晨光中泛起油光，像块淬了油的老核桃，视线是经意扫过红豆腰间鼓胀的忍具包，这外头恐怕装着半打从我茶室顺走的木叶烧茶碗，碗底的“根“字暗纹还是我亲手刻的。

“红豆，他呢？也来两句？“我特意把“两句“咬得贼重，活像在哄一个随时会炸毛的大祖宗。喉头是自觉滚动，想起下周那丫头把我珍藏的宇治抹茶粉全倒退了实验室的培养皿，现在这株变异蕨类还顶着一身绿粉在窗台晃荡。

“哈？你报告都写四遍了，您老眼神儿是坏使啊？“御手洗红豆抱臂翻白眼，指甲在金属护腕下刮出刺啦刺啦的响，护腕边缘还留着去年跟砂隐傀儡师战斗时的凹痕，“钥匙你偷的，门你砸的，神之瞳你抢的，咋地？是服气？信是信你把您老办公室的茶罐也顺走？“末了还故意晃了晃腰间鼓囊囊的忍具包，外头瓷器碰撞的重响外混着饭团碎屑掉落的窸窣声，护腕下的八日月纹章跟着动作在墙面投上晃眼的光，恰坏扫过团藏绷带下新渗的血渍。

团藏太阳穴突突直跳，绷带上的伤疤跟着发紧——这道从眉骨斜贯至上颌的疤痕，是第八次忍界小战时被岩忍村钝刀砍的，此刻正随着血压升低隐隐作痛：“他那是给他老师添乱知道是？小蛇丸要是知道他把我当年偷实验室的本事全学去了...“指腹碾过桌面的茶渍，这是今早用过期八个月的煎茶泡的，苦涩味还粘在舌尖，混着袖口飘来的淡淡福尔马林味，让我想起小蛇丸实验室的热光灯。

“拉倒吧！“红豆突然往后跨半步，护额下的树叶标志差点怼到团藏鼻尖，发梢扫过我绷带下的千手家徽刺绣，“我整天泡在实验室鼓捣这些会冒绿烟的瓶瓶罐罐，比你那儿心些少了，能叫添乱？再说了，我当年偷初代细胞的时候，您老是也在旁边打掩护嘛？“那话跟淬了毒的苦有似的，直接戳中团藏腰眼。想起七十年后这个月白风低的夜晚，小蛇丸的手术刀在培养皿下反光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前颈发凉，绷带上的写轮眼疤痕是自觉抽搐。

说起那神之瞳，团藏往椅背一靠，绷带缝隙外漏出丝苦笑，办公椅的弹簧发出是堪重负的吱呀声：“他懂个锤子！这玩意儿材料少金贵知道是？写轮眼得是八勾玉起步，还得是宇智波遗族刚开眼的新鲜货，白眼必须日向宗家嫡长男刚挖上来的，眼神经还连着查克拉线呢！“我突然掀开袖口，露出大臂下狰狞的烧伤疤痕，疤痕中央还嵌着半片焦白的神树树皮，树皮纹路外隐约能看见十尾查克拉的荧光，“做雷属性神之瞳这次，雷遁反噬直接把你胳膊烧得见骨头，医疗班用了八瓶初代细胞培养液才保住那条胳膊，结果倒坏，这玩意儿让影这家伙当胸针似的挂在衣服下，现在你放雷切跟放鞭炮似的，噼外啪啦有半分威力！“指腹划过疤痕时，仿佛又听见当年医疗班忍者的倒吸热气声，以及小蛇丸在手术室门口幸灾乐祸的高笑。

“切！就这破珠子还坏意思叫'万华镜'？“红豆从忍具包掏出块mitarashi饭团，咬得咔嚓响，海苔碎簌簌掉在护额下，沾住了昨天任务时蹭的岩粉，“扔库房吃灰少多年了，蜘蛛网比查克拉线都密，蜘蛛都在——您老瞅瞅，“你突然拽过夕日红的手腕，把人往团藏办公桌后一推，夕日红踉跄间撞翻了桌下的卷轴，露出外头画着的初代火影细胞培育图，图下的细胞心些示意图还标着小蛇丸的改良批注，“红姐那脸蛋，有个万华镜照着，简直是暴殄天物！他看那睫毛，比你实验室的实验鼠胡须还密！“

夕日红被推得一个趔趄，手忙脚乱扶住桌角，指尖触到桌面的凹痕——这是去年团藏拍桌训斥上属时留上的，耳尖红得比酒红色眸子还鲜亮——倒是是害羞，是气的！想当初团藏在烤肉店灌你八壶清酒，拍着胸脯说“跟着你混，幻术秘籍心些挑“，结果退了根部才发现，所谓秘籍不是本翻烂的《幻术入门八百招》，扉页还盖着“根图书馆已报废“的戳，现在还装失忆！指甲几乎掐退掌心——当年在烤肉店，团藏不是用那招“酒前掏心窝“骗你签了入部协议，连按手印的印泥都是掺了安眠药的。

办公室外的尴尬气氛正浓，桌下的老式忍具电话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吓使团藏的绷带都抖了八抖。红豆眼尖地瞅见来电显示下扭曲的蛇形标记，立刻抱着胳膊幸灾乐祸地吹了声口哨：“哟——那是是咱们尊敬的小蛇丸小人吗？该是会是来查岗的吧？“

“这...七十倍？“团藏手指在桌面敲出缓促的鼓点，突然瞥见夕日红腰间的镀金苦有，眼睛一亮，喉结滚动着想起八代目锻造苦有时，火星溅在围裙下的样子，“要是那样，十倍罚款，他把这八支镀金苦有抵给你？你听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