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依稀可见挣扎留下的指痕。
三日后的黎明,木叶村的晨雾中弥漫着血锈味,仿佛整个村庄都被浸泡在血泊之中。低沉的号角声撕裂寂静,声音中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颤音,每一声都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召唤。一千名身着重甲的忍者迈着机械般的步伐涌出村门,他们的脚步声整齐划一,却又透着一股死寂般的冰冷。铠甲碰撞声与忍具晃动声交织,形成令人压抑的节奏。团藏披着浸透尸血的火影披风,每走一步,披风下摆就滴落几滴粘稠的黑血,在地上拖出蜿蜒的痕迹,那痕迹如同一条黑色的巨蟒,紧紧跟随着队伍。队伍最前端,根部忍者们的护额被黑色布条缠绕,只露出木叶标志的尖刺,如同随时准备刺入敌人心脏的毒针。路过川之国边境时,村民们从门缝里窥见这支队伍——某个孩子的啼哭突然响起,紧接着是重物坠地声,再无声息,唯有随风飘来的血腥味愈发浓重。一个村民忍不住探头张望,却只看到满地的鲜血和一个染血的拨浪鼓,那是孩子生前最爱的玩具。村口的老槐树被鲜血染红,几片枯叶飘落,仿佛在为逝去的生命默哀。北都城的血色夕阳下,团藏与加瑶罗的对峙掀起阵阵砂暴。风影赤红色的长袍猎猎作响,二十四名砂隐精锐的铁扇同时展开,形成一道旋转的沙刃屏障,沙刃在空中切割出刺耳的声响,如同无数把利刃在相互摩擦。两人的查克拉在空中相撞,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黄沙倒卷着涌入天空,形成一个巨大的沙柱。沙柱中隐约浮现出各种狰狞的面孔,仿佛是被封印的恶鬼在挣扎。“团藏大人的步伐比想象中更快。”加瑶罗抬手凝聚出金色沙球,砂砾在掌心旋转时发出蜂鸣,“但这场风暴,究竟会吹散阴霾,还是带来更浓的黑暗?”话音未落,他身后的砂葫芦突然剧烈震动,数百只沙之守鹤虚影从瓶口溢出,在城头盘旋嘶鸣,每一声鸣叫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砂隐村的忍者们纷纷结印,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城墙上的守卫们握紧武器,汗水湿透了衣衫,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孤儿院的霉味混着婴儿啼哭,在破木屋中盘旋,那哭声微弱而凄凉,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雨水顺着缝隙滴落,打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襁褓里的男婴浑身青紫,唯有额间的乌鸦状胎记鲜艳如血,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醒目。团藏枯瘦的手指按在胎记上,指甲深深陷入婴儿皮肤,“就叫我爱罗!”他的笑声惊飞了房梁上的乌鸦,“这孩子会成为插在砂隐与木叶之间的楔子,也会是点燃忍界的引信!”加瑶罗沉默着接过婴儿,怀中的砂葫芦自动涌出金色沙流,在婴儿周身编织成茧,沙流温柔地包裹着婴儿,仿佛在给予他最后的温暖。一旁的砂隐女忍者突然跪倒在地:“风影大人!这孩子的查克拉……他体内似乎封印着什么!”回应她的,只有团藏越发癫狂的笑声。此时,窗外的乌鸦群突然躁动起来,疯狂地撞击着窗户,仿佛在为这个不幸的婴儿送行。窗玻璃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乌鸦的羽毛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砂木联军会合的清晨,沙漠被染成诡异的橙红色,天空仿佛被鲜血染红。云层中翻滚着暗紫色的闪电,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八百砂隐忍者的砂铁与木叶查克拉刀相撞时,迸发出的火花竟在空中凝结成忍界地图的轮廓,那轮廓一闪而逝,却让人心生恐惧。石之国的瞭望塔上,哨兵们惊恐地看着这支队伍——他们分明看见,队伍中某些忍者的影子里,藏着形态各异的尾兽虚影,那些虚影张牙舞爪,仿佛随时都会挣脱束缚。岩隐村的警报声中,大野木拄着拐杖立于山巅,他的表情阴沉而凝重。皱纹深刻如沟壑,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忧虑。当两千岩隐忍者召唤出的岩石巨人拔地而起时,地面剧烈震动,连远处的河流都泛起了巨浪。河水变得浑浊不堪,水面上漂浮着各种杂物。大野木袖口滑落的卷轴上,赫然画着与团藏密函相同的“晓”组织标志,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坚定所取代。他微微握紧拐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只是演习?”迪拉达癫狂地大笑,肩膀上的黏土蜘蛛突然分裂成数十只,在空气中织出“艺术即爆炸”的字样,字迹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那些黏土蜘蛛不断吐出丝线,在空中编织出复杂的图案。他双手结印的速度快到残影重叠,上百只黏土飞鸟的眼睛同时亮起红光,朝着联军飞去。黑土的磁遁护额泛起蓝光,腰间的砂金武器自动悬浮:“蠢货!你没发现那些木叶忍者的查克拉波动……他们在刻意挑衅!”大野木假寐的眼皮下,瞳孔正急速转动——他早已安排暗部,在联军必经之路埋下了能吞噬查克拉的岩晶陷阱,那些岩晶隐藏在岩石之中,等待着猎物的到来。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