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还滴着水珠,见我进来,随手丢下毛巾,直直向我走来:“这么晚,去哪儿了?”
他伸手想要拥抱我,我却下意识地往后躲。
脑海里全是他的那些话……
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什么对我最重要……
就定在生日后第二天……
“怎么了?”他逼近一步,一把将我拥入怀中。
他的体温灼热,我却感到刺骨的寒冷。
我在他怀里僵硬着,一动不敢动。
我想质问他为何要拿掉我腹中的孩子,为何要这样对我,甚至想恳求他别伤害我的孩子,可喉咙像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将我安置在床上,紧紧抱着我,把我的头按在他胸口:“睡吧,嗯?”
打那天起,我就变得沉默寡言,整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哪儿也不愿意去。
手总是不自觉地覆在肚子上,担心万一疏忽,我的宝贝就会被夺走。
可能是因为心情太沉重,宝宝的动静越来越少,有时我会瞎想,是不是周淮锦给我下了什么药,让孩子悄无声息地离我而去。
我变得像只受惊的小鸟,每天都活在不安中。
每天数着日子过。
农历二月二十四,我的二十一岁生日。
这个日子仿佛成了心头的一块大石,越接近,我的心就越慌。
我祈祷,希望生日来得慢些,让孩子能逃过这一劫。
可时间不会停留。
生日前夕,我一夜未眠。
周淮锦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拥着我,和我一同熬过了漫长的一夜。
第二天,天刚破晓,我就起床了。
云姨按照习俗,为我煮了碗长寿面,她笑着,眼里却闪着泪花,“小娆啊,过了今天你就是二十一岁的大姑娘了,云姨又跟着老了一岁,不知道还能陪在你身边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