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我做饭用的水,是从山里挑回的清泉,经过多层纱布过滤,沉淀一整天一夜。
每顿饭,她都用心搭配,确保胎儿营养全面。
而我,每日在她的院落里,哪儿也不去,要么看大娘缝鞋底,要么听她哼唱民谣。
为了不让人找到,离开南非时,我把手机遗弃了。
这段时间,我的生活真正变得宁静而舒心,外界的纷扰争斗,都与我无关。
但世事哪能总如人意。
这天,大娘带着新绣的鞋垫去镇上交换物品,我独自在院子里逗着她养的狗。
本来那狗是趴在我脚边玩线球的,不知为何,忽然起身,对着门外狂吠不止。
大娘住的地方偏僻,少有行人车辆经过。
右眼忽然跳了跳。
每次眼皮跳,准没好事。
“旺财,快回来!”我越是呼唤,那狗狗叫得越发响亮。
不一会儿,敲门声果真响起了。老木门吱呀作响,没有猫眼,我只好贴着缝隙往外瞅,可门外那人紧贴着门板,让我瞧不清他的脸庞。
“沈小姐。”外头的声音响起。
我的心猛地一颤。阿九怎么来了?那周淮锦呢?
心跳忽地加速,是害怕周淮锦又要带我走,夺走我的孩子,还是因为快要见到他而悸动?我自己也说不清。
门一开,映入眼帘的唯有阿九一人。
“沈小姐……”他见了我,神情里透着股按捺不住的激动。
而我,心里莫名泛起一丝失落,侧身让开了道。
接过他手中的水果和补品,我问道:“周淮锦派你来接我回去的?”
他低头,目光游移不定,闪躲着说:“是的,沈小姐,爷他近来确实很忙,抽不出空,所以托我来接您回家。”
这谎撒得并不高明。若真是周淮锦的意思,阿九不该是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