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宁静。
那是楼下大门被猛然推开的声音。
原本松弛的神经瞬间紧绷。
扔下披风,我立刻冲下楼。
刚到楼下,便见到老四正扶着周淮锦进门。
宋阿姨闻声从房间冲出,手中紧握着电击棒。
她大概以为家里遭贼了。
“老四,出啥事了?”我紧张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老四把周淮锦扶到沙发上,“夫人,爷受伤了,麻烦您照料下。”
宋阿姨打开客厅大灯,我这才注意到,老四脸上、手臂上满是刀痕。
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颤巍巍地走近,还没靠近,就被周淮锦紧紧搂在怀里。
他一抱我,我闻到他身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猛地推开他,发现他黑色衬衫上的血迹已经染红了我白色的睡衣。
胸口猛地一紧,仿佛遭受千刀万剐,每一寸肌肤都在疼痛。
他疲惫地睁开双眼,眸子里布满血丝,原本明亮的瞳孔如今混沌不堪。
“我没事,别怕。”他的声音低沉嘶哑,连呼吸都比平时沉重许多。
我既焦急又害怕,连忙让宋阿姨取医药箱。
趁着宋阿姨取药箱的空档,我解开他衬衫的纽扣,结实的胸膛上缠着的纱布已被鲜血浸透。
“老四,周淮锦这是中枪了吗?咋不直接送医院?这伤,到底是咋来的?”尽管我使劲咬紧牙关,但牙齿仍在不停打颤。
“爷,他是……”
“老四!”周淮锦厉声打断老四,“你先回去处理自己的伤!”
我不肯罢休,起身挡在老四面前,坚决地追问了一遍。
老四皱眉看了眼周淮锦,最终还是大致跟我讲述了事情始末。
周淮锦这次去南非处理珠宝业务,途中遭遇马安的伏击,因此受了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