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黑西裤,除非特别场合,他基本都是这套经典装扮。
那整齐到几乎能反光的发型,简直就是严谨自律的代名词。
生怕自己的小心思被他察觉,我深吸一口气,走到他对面坐下,“今天公司的事儿都顺利吧?”
听到我的声音,他合上文件,放到一边。抬起头,淡淡地开口,“都还好,剩下一些收尾工作,等忙完,后天陪你回周宅接南南。”
其实我并不关心他的工作,只想趁机看看他近期的日程安排,好找机会打听那位韩妈妈的住址。
上帝关上一扇门,却为我开了一扇窗。当晚,趁着周淮锦在书房忙活,我在宾客名单上找到了那对韩氏夫妇的信息。
我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样冒冒失失地跑去,否则不仅可能一无所获,还可能被周淮锦看出端倪。
接下来两天,我乖乖待在别墅,哪儿也没去,就等着周淮锦回来,一起去接南南。
再次踏入周宅,我的心情颇为复杂,因为周奕的话,让我既尴尬又后怕。
尴尬,因为我们可能曾是甜蜜的恋人。
后怕,是因为这里每个人可能都知道我遗忘的事,一个个在我面前演戏。
我怕的不是和陌生人虚伪应付,怕的是亲近的人个个都是戏精。
而且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又给自己加了一场戏。
到玫园时,保姆正抱着南南喂奶,爷爷在一旁全神贯注地看着,生怕小家伙呛到。
“爷爷,我们来接南南了。”周淮锦先开了口。
爷爷一听周淮锦的声音,灰白的眉毛瞬间拧成一团,抬头冷冰冰地看着周淮锦,“滚出去,谁让你来的!”
话音刚落,正在喝奶的南南突然“哇”地一声嚎啕大哭。
保姆慌了神,放下奶瓶就开始哄,可南南越哭越凶。
爷爷脸色铁青,从保姆手里接过南南,举在空中,不停地逗他,哄他,但毫无作用。
我实在看不下去,想上前安抚,却被周淮锦紧紧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