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不像?
怎么可能!
如果时间和地点都和韩夫人说的一致,那为什么祁爷爷会说那个沈娆和我完全不像?
我不信邪。
急匆匆地站起来。
可跪了一夜,腿早就没了知觉。
幸好栓子扶了我一把,让我坐在一旁的木墩上。
过了好半天,我才缓过神来。
老爷爷从屋里蹒跚走出,手中捧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递到我面前,“看你昨晚在我家门口跪了一宿,我这就把珍藏的照片给你瞧瞧,让你死心塌地。”
我突然紧张起来,手心冒汗,铁盒年代久远,似乎多年未曾开启,盖子和盒身紧紧锈在一起,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能打开,最后还是栓子帮我解决了难题。
在揭开盖子的瞬间,我心里五味杂陈,紧张?恐惧?迷茫?想逃离?
但更多的,是揭开谜底的渴望。
盒中藏有两三张两寸大小的黑白照片,岁月的痕迹让它们泛黄。
照片上,一位中年男子抱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站在那座房子前,男子眼中满是慈爱的笑意,女孩手中则拿着一个巨大的干树叶制成的风车。
一切都吻合。
唯独,照片中的人物,不对劲!
男子并非我的父亲,女孩与我在韩夫人那里见到的完全不同,更别说那所谓的隐形黑痣。
那么……
是韩夫人欺骗了我?
心头猛地一震,随之而来的,是心如死灰。
最痛苦的不是等待的折磨,而是希望的破灭。
我记不清栓子是如何将我带回住处的,估计是背着我回去的吧。
回到住处,我躺在床上,两眼无神。
脑海中全是那些矛盾的信息。
起初,楚盈盈一遍遍提醒我,我欠周淮锦一条命。
接着,马安冷嘲热讽地告诉我,我误将仇人当亲人,将毁灭我家庭的凶手视为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