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四眼明手快,一个健步上前,帮着我一起扶住了周淮锦,这才没让我们俩一起摔个狗吃屎。
我盯着眼前的男人,明明才分别那么一小会儿,却感觉像是过了好几个世纪。
“沈小姐,人归你,但戒指得留下!”
申子瞅了瞅周淮锦,眼神里全是不忍和不甘。我能看出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交出戒指,所以我抢先一步,“申子,给他戒指,咱们走人!”
就算今天知道了这枚戒指跟咱爸妈的事有关,但现在,周淮锦最重要,他才是我的头等大事。
虽然咱们也带了帮手,可这是他们的地盘,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猫腻等着咱们。
他们拿了戒指也没再找茬,放我们出门。
上了车,我整个人还是懵懵的。
周淮锦倚着我的肩,整个人软绵绵的。
我从没见过他这样,从来不知道他也有扛不住的时候。
我紧紧抓着他的手,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
可他就像没听见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周淮锦受伤这事得保密,不能外传,所以老四一脚油门,直奔玫园。路上还给商哲州去了电话。
他来得挺快,一看到床上那个血淋淋、昏死过去的周淮锦,先是呆住,接着眼珠子猛地一缩。
是惊吓?是害怕?是心疼?
我没功夫琢磨他的表情。
我腾出地方,让他给周淮锦治伤。
我实在不忍心,连解他衬衣的胆量都没了。
所以当商哲州咔嚓咔嚓剪开他的衬衣,露出了身上那二十多道纵横交错的鞭痕时,我彻底崩溃了。
忍不住跑出去,一头栽在沙发上,放声大哭起来。
宋阿姨听到哭声,估计也被吓得不轻,一脸惊慌失措,“沈小姐,先生不是已经回来了吗?又出啥事了?”
哭多了,嗓子都哑了,只能摇头。
我心里的恐惧,那种可能失去他的惊慌,别人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