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想要冲过来拉我,但即便对方不动手,他一人也难敌五手,更何况他身上还带着伤。
爷爷突然挥手,示意手下人别拦着他,“混账,你霸占哥哥的女人,还理直气壮?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妈搞的那些鬼?
你用肾胁迫你大嫂,你可曾想过,她这些天在这里伺候你,南南该怎么办?你都这么大了,难道还比一个不满一岁的娃娃更需要人照看?”
这话如同冷水浇头。
我顿时哑口无言。
南南,我的宝贝儿子,这段时间我似乎刻意将对他的思念深埋心底。
我明白,我亏欠他太多,知道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甚至不配为人母。
但周奕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如果我不管他,我的良心何在?
我抬头望向周奕,他仿佛被定住,大概也没料到爷爷会搬出南南来说事儿。
是啊,如果爷爷说的是周淮锦,我们俩还有反驳的余地,但现在……
周奕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看我的眼神里满是落寞、失望和不安,眼眶里还泛着泪光。
我的心如被针扎,即便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几秒钟后,他起身,扶我起来,对我说,“大嫂,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我已经好多了,你跟爷爷回去吧。”
大嫂?
再伤人的话,也不过这两个字。
但我知道,对他而言,说出这两个字,比割掉他一颗肾还要痛苦!
“张阿姨,把大少奶奶的东西打包好。”爷爷没给我们留下煽情的时间,直接下令。
三分钟后,张阿姨提着一个包下来。
我两手空空来的,哪有什么东西需要带走。
这几天换洗衣物都是陈安派人送来的,本来就不属于我,带走岂不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