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白夜敏锐地从那张骤然阴沉的脸上察觉到了什么,在那人挂断电话后轻声问道。
司渊深吸了一口气,以平息此刻波澜起伏的心绪。而后伸出了两根手指。
“两件事。”
“第一,咱们那位新来的班主任把九云买下来了,成了九云的新任主人。”
“第二,他安排我们作为交换生,去内院交流学习半个月。”
司渊以尽量平静的语气说完。
白夜沉默了片刻,而后反问了一句。
“我们?”
这个“我们”的范围是指他们俩吗?
“我们一班全体成员。”
意识到自己没说清楚的司渊,连忙补充道。
“嚯……”
白夜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眼波流转间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只不过此刻沉浸在自责和慌乱中的司渊,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一反常态的反应。
“我的锅……都是我的错。”
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司渊焦虑地来回踱着步。
该死,都怪他昨天说漏嘴提到了内院,不然那人如何能想到这种馊主意?
他真的知道内院是什么情况吗?就做出这种安排!
“不行,我得去跟他谈谈……”
思来想去,越想越焦虑的司渊彻底坐不住了,捞起自己的衣服就准备往外冲。
“没用的,这是他上任后做的第一个安排,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更改的。”
身后传来白夜平静淡漠的声音。
“可他根本不了解内院是怎么一回事!”
司渊忍无可忍地一甩衣服怒吼道。
向来沉稳冷静的脸上,此刻也罕见地染上了一丝遏制不住的狂躁。
为什么这人现在还能这么云淡风轻、不咸不淡的?他不知道进了内院意味着什么吗?
蓦然被吼了一通的白夜倒也没生气,只是收起手机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他都已经有能力把九云买下来了,你又怎知他不知道内院的情况呢?”
说着,将地上的拳套和衣服捡起后,向着司渊走去。
“放心吧,你那么聪明,不会输的。就算输了……还有我呢。”
某人一副自己无比可靠的表情安慰道。
谁知对方听到这句话,表情更裂了。
“……”
就是因为有你,老子才这么慌啊!
司渊心内无力地咆哮道。
这个班谁去内院都可以,就这个人不行!
因为这人的名头太响了,一去内院九成的目光都会聚焦到他身上。
而这货又偏偏是个不怕死的疯子,进了内院就跟回了老家一样如鱼得水。对方越疯,他越疯。
事实上,一班的人之所以会对内院的人这么畏惧,八成的功劳都要归功于这位老兄。
因为在别人还在以金钱、股份、楼盘做赌注的时候,这家伙已经在跟人要赌命了。
仿佛开的不是生死局,就对不起这位“王”的称号一般,找上他的都是些不可理喻的究极赌徒。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去年“交流日”时,与内院学生会副会长交锋的那场。
那人叫青田御矢,j国人。
一开始,他找上的是司渊。司渊没有防备之下跟他玩了一场“摸牌游戏”。
游戏规则是荷官给两位玩家分别发三张牌,然后两人再从对方的三张牌里摸一张。重组后的三张牌里,若有特殊牌型,则特殊牌型获胜,否则便看谁手里的最大牌最大,大的一方获胜。
所谓特殊牌型,指对子、顺子、同花顺等,当然这三种的顺序是由小到大的。即同花顺大于顺子大于对子大于散牌。
若双方都是散牌且最大牌也相同时,则重新发牌。
规则很简单,却十分考验人的动态观察力。你需要从对方的表情中分析出他希望你拿哪张、不希望你拿到哪张。
第一局时,司渊上来就拿到了两张对四。本以为十拿九稳了,谁知不知是太紧张被对方看破了,还是运气真就那么背,被对方抽走了一张四。于是在双方都是散牌的情况下,对方的q打败了他的10。
第二局则刚好相反,一开始拿到的都是散牌,却从对方的牌中抽到了一张能与自己的牌组成特殊牌型的k。
有一个对子,且数字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