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向小雅父亲打趣:你们才出去五年,带回来一个六岁的孩子,莫不是某位遗留在外的私生子不成?”
“小雅的阿爸默不作声,小雅的阿妈解释道:说来都是我的不是,这孩子也是可怜。他出生前我不幸跌入山底,幸好命大挂在树上没死。却没注意让胎儿受了伤,待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遍寻柳都名医都说治不了。好在天可见怜,我们又有了个小雅,想着待我俩死后,小雅也可照顾一二他这可怜的哥哥。幸得年前请教了族内远祖,他说这孩子从小先天不足,需要多寻宝药修补本源。我们想着,蒙村这边离得深渊近,寻得宝药的机会也更大一点......”
村长露出一副悔之莫及的表情叹道:“唉,就这样,我被他们蒙在鼓里。”
‘深渊?那是什么?’
陆仁追问:“后来呢?您又是怎么知道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
“第一次怀疑,是你到村子几天之后的事了。”村长开始了回忆。
连续好几天,他们都带着你出村,在山林中早出晚归。
那晚我趁着他们回来,有心前去劝阻,毕竟他们身强力壮,又加之修为高深。但你...
村长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满脸愧疚的看了下陆仁,继续说道:“还是个孩子可受不了这个苦啊。”
一天夜里,赶到他们家,恰巧见到他们从你手里夺过宝药。
“我敲了敲门,他们似乎有些慌张过了一会儿才开门,等我进去时,方才刚从你手中抢走的宝药又被塞回了你手上。你正双目无神,面无表情的生嚼着。”
“我和他们谈话时,他们明显心不在焉,有一茬没一茬的随声附和,他们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直到你吃完那根宝药再拿一根。”
“见此,那女人连忙从你手中抢过。然后像是想到了我在场,笑着对我解释到--这株有点小问题,我们得处理一下才能给孩子放心吃。”
“我看他们心不在焉,也满口答应了我的请求,不再劝说。”
“但我还没走出多远,隐约听到了他们在争吵。”
“你说你这样做,岂不是平白多生事端。一株而已,让他吃了就是,反正明儿他还能找到更多。”
“你说的倒是轻松,他这边吃一株,小雅那边就要少半株。”她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
“小点声,让别人听见了多不好。”
“我就大点声怎么了?”
“好好好,我错了。”
“当时我没在意,只是隐约觉得他们对你的态度有点不对劲。”
‘看来,后面还是少不了其他争吵。’陆仁问到:“之后您是不是还到过他们家。”
“那是再之后两个月的事了。一连两个多月,他们都带着你进山,有时候早出晚归,有时候又是连续两天不回村。”
那一天,大壮他爸和二妞他爸跑来跟我说:“爸,你管管他们俩吧,带着一个小孩子就这样持续两个月去那些危险的地方,他们不心疼,我都替他们心疼。”
当即我察觉到了不对:“你说不心疼。”
“对啊,哪个亲生的会对自己的孩子这么狠,我看就是他媳妇有问题,弄得小六子这些日子我看是越来越消瘦了。”
村长停顿对陆仁解释道:“小六子就是你,大壮他爸给你取的外号。”
“小六子他爸是您带大的,您说的话他会听的,您就再过去劝劝吧。”二妞他爸也极力劝说。
“好,我去看看,你们在这等我,不要走动。”
趁着夜色,我悄悄的来到了他们家,那一次我没进去,只在外面默默的等待。
“明天不要进山了,大壮他爸和二妞他爸已经起疑了。”
“我带我孩子进山,关他们屁事,这俩人就和你那蒙鼓叔一样,没事找事。”
“那是你孩子?”
“你管是不是,他们认为是就是。”她看到你还在吃着灵药当时就怒了,“吃吃吃,就知道吃,吃了也没见你有所好转,你这蠢货,就像这蒙村的人一样。”
“你够了,我从小没父母,就是蒙鼓叔他们带大的,蒙鼓叔在我心中就是我阿爸。还有,大壮他爸和二妞他爸,我们从小玩到大,他们就是我亲兄弟,你骂我就算了,骂他们啥意思,哈。”
“你凶我,你竟然凶我,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小雅,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个没良心的,当时要不是你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也不至于滑落山谷,让小雅落下这么大的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