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恨水直直地站在书桌后看着我,双手交叉放在身下,像欢迎宾客的礼仪小姐。醒目的浅绿羽绒服和这光线昏暗的、棕褐色的房间十分不搭,就像枯死多年的树桩上生出了一簇碧绿的新芽。几丝不易察觉的风拂过头顶,毛绒小马轻轻旋转,风铃响了两声。
“我以为你房间的地砖都是粉红色的糖果铺成的。”
“哈哈,是吗?有些意外?”
“对自己糖果屋般的幻想更感到意外吧,也不知道自己小时候是怎么想的,总觉得你的房间应该是粉红色的。”
“也有粉红色的地方,只不过你看不到。”她有些羞涩。
我没有接下话茬,看向窗外的山野和古桥,有只彩鸟飞过,在空中划过一道痕迹。也有什么东西在我心上浅浅划了一刀,像小孩用白色的石头划着井字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