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南石笑着，将那坛说不上名字的美酒摆在了桌上，“醉里且贪欢笑，要愁那得工夫。”

“很有文采。”

“不是我写的。”李南石再饮一口，“辛弃疾写的。”

“一样。”

李南石点了点头，又道：

“你喝酒，只是为了忘记。”

苏不语知道自己躲不过去：

“是。”

“那你忘了么。”

“没有。”

“都忘不掉些什么？”

“……”

“那个人，还是那一剑。”李南石缓缓道，“又或是两者都有。”

“这很重要吗。”

“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只是想知道，您是个怎样的人。”

苏不语顿了顿，又道：

“她说的没错。是我，杀了师兄。”

“你是有理由的。”

苏不语摇了摇头：“但我还是杀了他。”

“为什么？”

“因为，师兄，就要不是他自己了。”

李南石真正的了解了，一百年前，前往中州历练的一众弟子，都发生了些什么。

……

“大师兄，要我说，我们直接从东南侧切入，进到腹地，给这群狗娘养的阵型搅个七零八碎！”

作为临仙岛掌门张三的二弟子，徐定向来是最性格最暴躁的那个。

好斗、冲动，似乎一直是他不变的本性。

如今，他们师兄妹六人已在中州的正中，焚魔山脉中驻扎许久。

焚魔山脉作为煞境的出入口，周边向来游荡着不少瞒过结界伺机游荡的邪魔。

只是他们师兄妹六人，如今在这焚魔山脉待的时间实在太久。

邪魔没见到几只，尽是在周遭遛弯子。

他们此番前来历练，每个人都要完成既定的指标。

但似乎由于宋一心贯灵境的灵压过于强大，许多邪魔都因灵压而被驱散逃离，不见踪迹。

这让他们在焚魔山脉游荡许久，却并未得到多少功绩。

“不妥。”宋一心那俊朗的面容下，却透着些许疑惑，丹凤眼上的剑眉紧紧拧在一起，“煞境之内迷雾重重，我们若进了腹地，难保遇上什么危险，并不稳妥。”

“大师兄说的是。二师兄，除了你之外，我们可大多是灵海境，六师妹更是才刚入心海境不久。贸然进入煞境内部，保不齐出现什么意外情况的。”

三弟子金灿，相较于徐定而言，就显得颇为谨慎了。

只不过，他是因为与四师妹柳菲菲才结为道侣不久，自然不希望见到柳菲菲遇到什么危险，才出言劝诫。

如若不是因为此，他也不会多嘴反驳徐定。

毕竟徐定的脾气向来火爆，除了大师兄宋一心之外谁也说不动他。

有时多嘴上那么一两句，指不准会被徐定如何捉弄教训一番。

“哪有那么多麻烦啊。”

徐定却是没把金灿的劝诫放在心上，也没觉得他插嘴有什么不对，

“大师兄都已经贯灵境了，有什么好怕的？咱们直接切到煞境中去，搅个天翻地覆就完事了。找一处地方安插好聚仙旗，真遇到什么问题我们一同传送回来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