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海、秦东洲两人是八月十八号出发去花城的。去之前当然要先到店里去看看,一看就发现了大问题。
秦东梅的狗皮膏药齐军又出现了,秦东梅到哪,他到哪,为了避免猪头西施出现的可能,秦东梅在小饭馆帮忙。即使秦东梅横眉冷对,齐军也哈着个要,涎着个脸跟着,秦东梅收拾桌子,他就帮忙收碗拿筷子,秦东梅送包子,他就送酱油碟子,得,店里多了一个免费小工。
听说秦东洲两人要去花城,齐军眼珠子滴溜乱转:“两位兄弟,去花城累不累啊,卧铺票要不要?”
秦如海伸手要揍他,秦东梅在旁边听得哈腰就笑,齐军赶紧讨饶:“口误,口误,下次一定改。”
“卧铺票?要啊,你能搞到?”秦东洲很惊喜,硬座实在是叫人受不了,关键是还特别挤,上个厕所都麻烦。
齐军手一伸:“介绍信,车票拿过来,我去给你们换了。”
秦东洲也不怕他跑了,有他姐这个超级神器在,那个引力是万万有。
下午不到三点,齐军坐在一辆吉普车上过来了,车一停,他就跳了下来,冲着店里就喊:“小梅,我来啦。东洲呢,我送他们过去。”
“小梅是你喊的?你来碍我什么事?谁要你送啦,我们自己不能送吗......你是来找东洲的还是来找我的?”秦东梅是一如既往的火辣,齐军是一如既往的谄媚。
哎,不对啊,姐姐这最后一句不对,怎么听着有点吃醋的意思?不会这棵大白菜自己往外长了吧?靠,这关了围墙也不行啊,这大白菜都能自己长了翅膀飞。果然是好女怕缠汉。
那个狗皮膏药一点自觉都没有,还是一脸笑嘻嘻的,冲着秦东洲俩挥挥手:“来,上车,我送你们去车站。”
“小梅,我们走了哈。”秦东洲、秦如海上了车,齐军还不忘跟秦东梅打个招呼,旁边赵春兰看得直翻眼。
卧铺就是卧铺,即使是硬卧,最起码他不挤。三个人,是的,齐军也上车了,他也要跟着一起去花城。秦东洲暗想,难道他这是要搞曲线救国这一套?不行,这一套是绝对行不通的。秦如海和齐军在下铺,秦东洲一个人上铺,上了车,放下行李,先爬上去躺一会,躺不住,没办法啊,这年代火车没空调,铁皮顶被太阳一烤,车厢里能闷死人。只好下来找这俩人聊天。
齐军倒也爽快,秦东洲套他的话,他也不藏着,交代的很干净。他爸确实是纺织总厂厂长,他在纺织厂下属的贸易公司干业务员,平时天南海北的去的也不少,上个班很自在,也不用天天坐在办公室。他就是个太子爷,公司里也没人敢管他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姐名字的?”秦东洲问他。
“这早就知道了啊,我们做业务员的,是很善于听别人谈话的,你们之间喊来喊去的,我还能听不到?”齐军回答得很臭屁。
秦东洲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我姐告诉你的就行。大白菜水灵,是我们自家的,我们不卖不送,自家留着看不行么?
“那你去花城干什么?有业务么?”
“有什么业务?没有,就是想跟你们一起去看看。”
果然,这小子没憋好屁,就是想着曲线救国。
齐军在桌子上摆上烧鸡、花生米,掏出黄瓜、苹果,又摸出几罐啤酒,果然是个经常出差的。
“小叔,小洲,来吃点,喝点。车开起来就凉快了。”齐军这是跟着秦东梅叫了,不违和,很顺嘴。
“你就别叫我什么小叔了,喊我秦如海,如海都行。”秦如海感觉和齐军挺对脾气的,也不烦他。
靠,这绝对是家里的内奸,要叛变的第一个人绝对是小叔。秦东洲对小叔不由得一阵腹诽。
“那哪能行,小叔就是小叔,你就是永远的小叔。”齐军这脸皮绝对是一叉子攮不透,况且也是,这辈分可不能乱,要是乱了怎么跟小梅相处?
车终于开起来了,风吹了进来。秦东洲不想搭理这俩人,可着劲的吃鸡喝啤酒,一口啤酒下去,啊,真爽,久违的味道啊,要是再来两罐冰镇的就更爽了。秦如海奇怪地看着秦东洲,这小子怎么喝得这么爽的呢?
到花城下了车,有人接站,直接被车子送到了纺织总厂驻花城办事处,总厂是市里主要的出口创汇企业,每年两次广交会是一次不拉,还要经常对接港岛等外商,所以直接在这设了个办事处。齐军显然是这里的老熟人了,宵夜已经准备好,回房间洗了下,出来吃了几口,赶紧回房休息,明天还得早起。在这地方,你要办事,要么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