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之上，费言傲然而立，而在他的身边，则是刚刚消化了一部分丹道传承，炼丹术突飞猛进的万金游。

“见过太上老祖！”

下方，长老、弟子们纷纷向费言拜礼。

费言带着万金游落至地面，开口说道：“你们这一群人蜂拥前往玄灵峰，就不怕打扰到顾长老清修吗？”

声音不大，却很清楚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所有弟子皆是低着头，不敢言语。

他们刚才见到林平之得到顾长老的指点后，修为突飞猛进，一心只想着去请顾长老指点，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么多人过去，会不会惹恼顾长老。

身为圣地内门弟子，做事不经头脑，这成何体统。

“你们要好好向万金游学习，他为顾长老做事，得到点化，炼丹术已经媲美长老。”费言摸了摸万金游的头，毫不吝啬地赞赏道。

刚才，他闲来无事，去了陌上峰，正好看到万金游在炼丹，于是便在一旁观看。

等到万金游炼出一炉十枚接近完美品质的丹药后，他大为吃惊。

没想到在丹道传承缺失的时代，他归一圣地竟然出现了这么有天赋的炼丹天才。

当他从万金油的口中得知，他能够炼出接近完美品质的丹药，是得到了顾长老的指点，还赠予他丹道传承。

现在的他，还只是吃透丹道传承的些许皮毛而已，等到彻底吃透后，炼制完美级别的丹药不成问题。

他有信心，能够成为丹帝。

费言这才知道，邱一凡所说的这位顾长老，果真是恐怖如斯啊，不仅实力强大，炼丹术也是超绝啊。

于是，他立马就打算前往玄灵峰，好好拜访这位顾长老。

结果在半路，就听到弟子们要蜂拥前往玄灵峰，这才出面阻止。

“你们先回去修炼吧，待我去见见这位顾长老之后再说。”

说完，费言带着万金游前往玄灵峰。

两人来到玄灵峰，一眼就看到了碧蓝的忘川湖，湖面绽放的绝美荷花，湖中有颜色艳丽的鱼儿畅游。

待仔细看清后，费言眼珠子都要从眼眶努出来了。

他看到了什么。

碧蓝的湖水，竟然全都是传说中只存在于禁地中的忘川灵泉，那莲花，也不是凡物，是可斩落星辰的星月莲。

还有湖里的各色鱼儿，都是青玉灵鱼，彻底长成后，可蜕变成真龙的天地灵宠。

这，都是顾长老的手笔。

难道，顾长老是来自轮回海或者不死山等禁地？

看到费言失态的样子，万金游关心道：“太上老祖，您这是怎么了？”

费言调整姿态，指着湖泊说道：“这整个湖泊的水，都是忘川灵泉，若是浸泡其中，可洗涤心神，提高资质，乃是禁地中的神物。”

“哦。”

见万金游并没有惊讶，反应十分平淡，费言忍不住问道：“你没感觉？”

“什么感觉？”万金游不解，不就是忘川灵泉吗，能有什么感觉。

以为是万金游不懂忘川灵泉，费言继续解释道：“如果天赋资质达到紫色，再经过忘川灵泉洗涤后，未来突破天帝境完全不是问题。”

紫色级天赋，算是能够突破大帝境，而且只是少数，想要突破天帝境，基本是不可能了。

但是经过忘川灵泉洗涤之后，百分百能够突破天帝境。

如果说，让归一圣地所有紫色天赋以上的弟子进入忘川灵泉进行身心洗涤的话，不久的将来，就可以拥有数十上百位天帝境。

那些天赋资质未达到紫色的，也能更进一步，成为圣尊境也是不成问题的。

这是费言激动到失态的根本原因。

然而，万金游依旧是淡淡说道：“这好像也没有什么吧。”

万金游可是见过比忘川灵泉还要高级的神物呢，还是他亲手栽下的。

见状，费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认为万金游是沉迷炼丹，把脑子炼糊涂了，竟然一点激动的情绪都没有。

没有过多停留，两人继续前行，不一会就来到了顾长歌居住的院落。

万金游正要上前敲门，就见费言这位太上老祖嗖地一声，跑到旁边的菩提神树下，双手不停地上下抚摸。

他嘴中喃喃着听不懂的话语，双眼迷离。

等他摸完菩提神树后，又跑到旁边的天阳神树，用身子轻轻地蹭着。

那模样、那姿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