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凭借多年的经验,把赵乾坤大概率是结肠癌晚期的可能,告诉给了患者家属赵阑珊。
离开医生办公室后,赵阑珊抱着林浪在医院的走廊内哭了起来,林浪心疼地安慰了赵阑很久,赵阑珊这才勉强止住了哭泣。
正所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情不立事、善不为官。
虽然林浪很心疼赵阑珊,即将面临着父亲病逝的丧父之痛,但林浪并没有感情用事而心软,始终没有动救活的赵乾坤念头。
毕竟死于结肠癌是赵乾坤的宿命,林浪不想因为干预赵乾坤的生死,引起蝴蝶效应,导致赵阑珊的命运产生不可控的连锁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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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过之后,赵阑珊只是打了几通电话,就把其父赵乾坤肿瘤切片出结果的时间,从3到5个工作日,直接缩短到了一天之内出结果。
紧接着,林浪陪同赵阑珊来到赵乾坤的病房。
虽然赵阑珊极力的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但眼睛红红的她,掩藏不住对父亲赵乾坤的担心,让躺在病床上的赵乾坤,感受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怎么说赵乾坤在道上也是一个人物,年轻时与人斗狠交恶的,什么世面都见过,并不一个很怕死。
于是乎,赵乾坤开门见山地问道:“珊珊,实话告诉爸爸,我得的是什么不好的病?”
赵阑珊抹着眼泪,谎称道:“爸,医生说检查出你结肠内有息肉,可能需要手术,但在手术之前要先等切片结果出来。”
赵乾坤听后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林浪问道:“阿浪啊,你跟伯父说个实话,我到底得了什么不好的病?”
林浪与赵阑珊目光交汇了一下,赵阑珊使眼色不让林浪说实话。
无奈,林浪只能谎称道:“伯父您不要有心理负担,结肠息肉分肿瘤性息肉、炎性息肉、增生性息肉、错构瘤性息肉等好几种呢,没准是良性的无大碍。”
看破不说破,赵乾坤大概猜到了恶果,便不再继续多问。
赵阑珊在一旁强忍着泪水,她害怕一旦哭出来,父亲赵乾坤就会彻底明白自己的病情。
第二天下午,切片结果就出来了。
赵阑珊怀着忐忑的心去拿结果,林浪陪在她身边。当拿到那张报告单时,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显示为恶性结肠肿瘤,而且已到晚期。
赵阑珊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林浪扶着泪如雨下的赵阑珊,心疼地把她拥抱在怀中,轻轻拍抚着她单薄的背,无声安慰。
“呜呜呜……”
“老公,你刚治好我爸的腿,他的高兴劲儿还没过去呢,现在却查出了结肠癌晚期,我这心里好难过呀!”
林浪安慰道:“老婆,在道上混的都知道一句话,那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们现在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你尽快通知弟弟和医生商量一下伯父的治疗方案,是手术化疗,还是保守治疗?”
赵阑珊伏在林浪的肩头,泪水肆意地流淌,将林浪的肩头洇湿了大片。
良久,赵阑珊抽噎着,带着浓重的鼻音,泪眼模糊地说道:“事到如今,爸爸生病的事也不能瞒着城凯了。”
“虽然城凯不是很争气,但他有权利知道爸爸生病的事,他也该和我一起面对。”
“事不宜迟,现在我们就去骨科住院部和弟弟商量此事吧。”
赵阑珊话语里满是疲惫与无奈,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
林浪轻轻拍了拍赵阑珊的后背,以示安抚,随后手臂更紧地环住她的腰,扶着她那因过度悲伤而显得格外无力的身躯,缓缓向医院b座住院部走去。
此刻的赵阑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脚步虚浮,若不是林浪搀扶,随时可能瘫倒在地。
一路上,夏风如热浪轻轻拂过,带着炽热的温度,吹过路边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声响,树上的知了有气无力地嘶鸣着,似也在为这沉重的氛围悲叹。
二人并未多语,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厚重的阴霾之上。
林浪的眉头紧锁,他不时侧头看向无声坠泪的赵阑珊,眼中尽是心疼。
而赵阑珊则低垂着头,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旁,泪水仍止不住地顺着下巴滑落,打在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泪花,那是她破碎心情的具象。
不多时,林浪就扶着赵阑珊走到了骨科住院部,出现在了赵城凯的病房前。
病房外站着两名赵城凯的保镖,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