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内,檀香缭绕。
皇帝大步踏入殿中,龙袍翻飞。他的脸色阴沉,目光如刀般锋利。太后端坐在凤榻上,手中把玩着一串翡翠念珠,神色淡然。
\"母后,\"皇帝的声音冷得像冰,\"秋闱舞弊一事,您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太后抬了抬眼皮:\"皇帝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朕不敢。\"皇帝冷笑一声,\"只是不明白,母后为何要插手秋闱?这可是朝廷选拔人才的大事!\"
太后放下念珠,目光锐利:\"大事?皇帝,你可知道,这些年寒门子弟入朝为官,已经动摇了世家的根基。若是再这样下去......\"
\"所以母后就要徇私舞弊?\"皇帝打断她的话,\"就要让那些寒门学子寒心?就要让天下人耻笑朝廷不公?\"
太后的脸色终于变了:\"皇帝!你这是在指责哀家?\"
皇帝的声音更冷了,\"只是母后可知道,那个揭露此事的陈明远,现在正在天牢等死?\"
太后冷哼一声:\"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书生,死不足惜。\"
\"母后!\"皇帝猛地提高声音,\"您可知道,这些年您做的那些事,朕都一清二楚!\"
太后瞳孔猛地收缩:\"你......\"
\"三年前的江南盐税案,是您指使人做的假账;去年的边关军饷,是您暗中克扣;还有这次秋闱......\"皇帝一步步逼近,\"母后,您还要朕继续说下去吗?\"
太后的手微微发抖:\"皇帝,你......你这是要逼死哀家吗?\"
\"不敢。\"皇帝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只是从今日起,慈宁宫将由禁卫军严加看管。母后若是再插手朝政......\"他顿了顿,\"就去清修吧。\"
\"你!\"太后猛地站起身,\"你敢!\"
皇帝转身离去,声音冰冷:\"母后若是不信,大可试试。\"
殿外,禁卫军已经列队而立。皇帝挥了挥手:\"传朕旨意,从今日起,慈宁宫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若有违抗者,格杀勿论!\"
\"是!\"
皇帝大步离去,龙袍在秋风中猎猎作响。他知道,这场对峙只是一个开始。太后的势力盘根错节,想要彻底清除,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和手段。
但他更清楚,若是再放任太后胡作非为,这大周的江山,迟早要毁在她手里。
*
太后因近期朝堂上的风波被陛下禁足,这在宫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姜初雪得知消息后,决定前来叩拜太后,表面上是为太后解闷,实则是为了打探秋闱的消息。
姜初雪挺着大肚子,缓缓走进太后的寝宫。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
“太后,臣妾前来叩拜,望太后安康。”姜初雪跪在太后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太后坐在榻上,面色冷峻,但看到姜初雪挺着大肚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起来吧,初雪。你这是何苦,挺着大肚子还来见我。”太后微微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姜初雪起身,坐在太后对面的椅子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太后,臣妾知道您被禁足,心中十分不安。臣妾只是想来看看您,顺便为您解解闷。”
太后微微一笑,说道:“解闷?初雪,你的心思我还能猜不到?你是想来打探秋闱的消息吧。”
姜初雪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太后明鉴。臣妾确实有些担忧,毕竟此事涉及臣妾的兄长。”
太后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初雪,你兄长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但此事牵扯甚广,陛下已经下令彻查。你兄长若真有不当之处,我也保不住他。”
姜初雪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焦虑,她抬起头,恳切地说道:“太后,臣妾知道此事重大,但臣妾相信兄长绝非故意冒犯。他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此次或实属无辜。”
太后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初雪,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朝堂之事,复杂繁多,非你我能左右。陛下已经下令,此事必须查明真相,绝无回旋余地。”
姜初雪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咬了咬嘴唇,说道:“太后,臣妾只是担心兄长的安危。他若真有罪,臣妾愿代他受罚。”
太后看着姜初雪,眼神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