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笼罩着整个京都。
慈宁宫内,太后站在窗前,手中握着一只信鸽。她的目光阴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皇帝,这是你逼我的......\"
她将一张小纸条塞进信鸽腿上的竹筒,轻轻一抛。信鸽扑棱着翅膀,消失在夜色中。
与此同时,京都城外的一处偏僻院落内,几个北戎使者正在饮酒作乐。
突然,一只信鸽落在窗台上。为首的使者阿史那取下竹筒,展开纸条,脸色一变:\"太后有令,即刻南下!\"
\"现在?\"另一个使者惊讶道,\"这深更半夜的......\"
\"少废话!\"阿史那厉声道,\"收拾东西,马上出发!\"
几人匆匆收拾行装,牵出马匹。月光下,马匹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驾!\"
马蹄声嗒嗒响起,打破了夜的宁静。阿史那一马当先,冲出了院落。夜风呼啸而过,吹起他的披风,猎猎作响。
月光如水,洒在官道上,映出斑驳的树影。马蹄踏过,惊起几只夜鸟,扑棱着翅膀飞向夜空。
远处,京都的城墙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像一头沉睡的巨兽。阿史那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顾瑢璟,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马蹄声渐渐远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只剩下风声呜咽,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动荡。
*
由于需要照料陛下,姜芷惜与顾瑢璟便留在了宫廷之中居住。
她向来有认床的习惯。
这一夜,躺在陌生的床榻之上,尽管身心俱疲,但她却始终无法入眠,双眼睁睁地直到半夜时分仍没有丝毫睡意。
在床上辗转反侧之际,她情不自禁地抱紧了身旁熟睡中的顾瑢璟,并时不时地左右晃动着身体,仿佛这样便能找到些许安慰。
就在此时,寂静的深夜中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渐渐地清晰可闻。紧接着,又听到有人越过宫门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姜芷惜的心瞬间紧紧揪起,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还未等她做出更多反应,睡梦中的顾瑢璟似乎察觉到了异常,猛然睁开双眼。他来不及多做思考,迅速将姜芷惜一把抱起,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屋内的大柜子前,小心翼翼地打开柜门,将姜芷惜轻轻地放了进去。随后,自己也紧跟着钻进柜子,轻轻合上柜门,只留下一条极细的缝隙以供观察外面的情况。
“夫人,先坐好。”顾瑢璟轻声说道。只见他缓缓地从柜子里走出来,身姿挺拔如松,动作优雅而轻盈。
他先是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将有些凌乱的被褥整理平整。每一个褶皱都被他细心地抚平,仿佛那不是简单的被褥,而是一件珍贵无比的艺术品。接着,他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四周,确保没有任何遗漏之处。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顾瑢璟才转过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夫人走去。他的眼神始终落在夫人身上,充满了关切和温柔。走到近前时,他微微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扶着夫人的手臂,帮助她调整到最舒适的坐姿。
外头来了两个人影,进来之后,又走了出去。
姜芷惜躲在柜子里,屏住呼吸,心跳如鼓。她紧紧抓住顾瑢璟的衣袖,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用气音说道:“顾瑢璟,他们……他们走了?”
顾瑢璟微微侧头,目光冷静而锐利,低声回应:“别出声,他们还没走远。”
外面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和低沉的咒骂声,显然那些刺客已经发现被褥里是假人。姜芷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沁出了冷汗。她忍不住又低声问道:“他们会不会发现我们?”
顾瑢璟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安心,声音低沉而坚定:“不会,他们现在乱了阵脚,正是我们反击的好时机。”
姜芷惜咬了咬唇,担忧道:“可是……我们只有两个人,他们人多势众,万一……”
顾瑢璟微微勾唇,眼中闪过冷意:“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待在这里别动,等我信号。”
姜芷惜还想说什么,但看到顾瑢璟那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你……小心点。”
顾瑢璟轻轻“嗯”了一声,随即悄无声息地推开柜门,身形如鬼魅般闪了出去。
姜芷惜紧紧盯着他的背影,心中既紧张又担忧,默默祈祷着他能平安无事。
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紧接着是几声闷哼和倒地声。姜芷惜的心跳得更快了,她紧紧攥住衣角,几乎要忍不住冲出去。就在这时,顾瑢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低沉而冷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