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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日

一个不小心就春分了,三月二十日,甲辰龙年丁卯月癸未日,意思就是年过四分之一了,二分之一夏至,四分之三秋分,年底冬至。呵呵,扳下手指一年就ko了,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童年,青年,中年,老年,人在中年了。有的时候很感触,真的是想问清楚我的青春啊?答案没有找到人却是老了,关键是自己总会想起牧童骑黄牛,下田抓泥鳅。不想长大也长大了,不服老也老了。

早餐吃了份皮蛋瘦肉粥,有点无味道,塞进嘴巴里面就是一顿。

上班的铃声纠正了,八点整。早会也有点异常了,说那面荣誉墙要颁奖,很多大领导会来,姓郭的,姓傅的,姓谢的,姓黄的,一厂的,二厂的,这里要6s啊,整理整顿的……。吴万丰听着无心,一句开工了就去拿口罩,手套之类的,劳保要戴好来。

工友袁已升级到助理了,又是奖品,又是礼盘,又是音响,又是功放。呵呵,来下料区三,五回了,还说要颁奖到十二点钟,真的是隆重啊。差不多十一点吧,领导们陆陆续续的上场了,吴万丰提前开溜,在休息区就听到电焊的军体拳,吓吓炸响,不听了,往装配那边去食堂吃午饭。

领导有的时候很无奈和无语。“现在r车,t车,车架,门架全部都在投诉,粉没有问题,都是钢丸的问题。”

“现在门架都要用大铲刀了,刚才羊都在甩刀了,根本就是刮不完。”工友苏笑着说。

“我有叫他们用锤子敲一下再吹。”领导说。

“关键是他们敲了没?”工友小林笑着说,“那是你在抛丸室的时候才会敲。”

吴万丰说:“就比如那后车架的钢丸,昨天演示了吹不掉,要么就更新保护,加强吹钢丸。我们下料也会吹。”

“你不用说了。”领导对吴万丰有点感冒,不喜欢他的论调。“我知道你的意思。以前你们吹后车架是不是一个动作而已,有没有花一秒钟对着螺纹孔吹?”

吴万丰也是醉了,被领导针对了,只是要不扣分扣钱,才不在乎有没有有被针对。

“下料区要吹,但抛丸那里更要吹!有喷粉一道,很容易沾粘住,吹不了。”那只羊也发话了:“门架经常性钢丸,只要注意点,基本上可以解决的。”羊在门架好多年,深有体会,还有时积粉。

差不多休息了,领导还在和吴万丰沟通着。“我知道这些问题,也在想办法。”

“现在的后处理和以前的处理差太多了。连车架下面两个大的机加孔也不吹,以前是吹的,连这个点都会有大量钢丸,真的是该需要的步骤不要去减掉。门架也一样一样的减化,直接吹和补,工装点钢丸一定是有的。很多时候该快是没有问题,但出了问题就应该要怎么处理。”

吴万丰觉得分的太细也不行,会相互推脱。“比如后车架,分为上半截抛丸,下半截屏蔽。出问题又没有什么所以然。”

领导不知道有没有心领神会,只是觉得问题不大。“抛丸的问题我会跟进,会默默观察,或者是把工友王,或工友林换出来下料,让他们知道工件容易藏钢丸的地方。”

“下料的苏不是进去了吗?有没有起到实际作用。”

“不一样的,他在屏蔽室。”

交流过后,又从下料处理区开始整改了,分为三个部分,门架,车架,后车架。开始做sop,由那只羊做完整的步骤,先用铲刀铲挂钩点,再吹,再补,吴万丰无奈苦笑道:“真的是被针对了。有点无语了。钢丸多残留应该是找抛丸人员才对啊。”

工友郭说:“不是了,改进一下,再观后效。”

“以后没有那么快的节拍了。”工友苏说,“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只羊说:“以前处理哪是这样的,本来就用铲刀铲的。”

“越来越改进了呗。”工友苏说,“我来了就是这样子的,是不是老吴弄的?”

吴万丰笑着说:“你都比我早来卸料的!”

“你先来的好不好?”

“那个时候处理是用刀铲枪钻的,螺纹孔要刮的,现在那两把枪都不见了!我是跟李兵学的,他才是真正的卸料鼻祖,一卷胶带一个手电筒!现在早就不是李兵的状态了,全部更新换代了。”

工友郭说:“我刚来李兵和老林还在下料,后面可能太杂了,他才去抛丸吧。”

“可能是处理的越来越多了,烦呗。”工友苏说。

那只羊也无语了。“应该是那些人创造了奇迹。”

“事会交人的,就是这样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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