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跪在怀英跟前。
恰巧牛大胆也到了,一进屋就看到吴德才跪在地上,倒也自觉,径直跪在了一旁。
怀英不由好气道:
“大胆,你倒是自觉!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牛大胆高声道:
“大人,那日吴德才叫住我,说.......”
牛大胆性格敦厚,一五一十地说了整个过程。最后冒出一句:
“大人,不是你有几次喝醉了就念叨,要是有个美人就好了!我们也是为您着想嘛!”
一旁的吴德才见牛大胆这傻小子,怎么把这话说出来了!心里一凉,得!猪队友,这回大人还会轻饶了咱?
果真,原本怀英还算平和,一听牛大胆说是自己喝酒醉了念叨要美人伺候,他们才去买的,顿时怒不可遏,把桌上的茶杯一摔。
“放肆!你这小子,胡说八道!我何曾说过要个美女来伺候了?”
牛大胆还从来没见怀英发过这么大的火,被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动弹。
怀英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继续骂道:
“你这小子,尽是胡言乱语,胡说八道,本大人何曾说过这话。
我最多也就是说,你笨手笨脚的,不如女孩子心细!
你太让我失望了!自己滚去城楼跪着等罚吧!”
随即又看向一旁面如死灰的吴德才道:
“还有你!本大人让你署理粮草,杂物,你就把心思花在这些地方。
你太让我失望了!现在命你,明日就把这姑娘送回其家中去!然后回来领罚!”
吴德才见状,两手一摊,坐在脚后跟上道:
“大人,你还是直接罚我吧!这姑娘我是还不回去了!”
“还敢犟嘴!”
“大人,这姑娘我早就打听了,无父无母,没家没室,我找谁还?
难不成我把她还给老鸨子?把她再次推入火坑?”
怀英见往日里对自己的话不敢说半个不字的吴德才,竟敢如此,不由得好奇。
“哦?你莫要编瞎话骗我!”
吴德才其实从怀英看着这姑娘良久不语时,就察觉到了。
怀英明显心里是喜欢的,但坏就坏在牛大胆那蠢货,把大人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现在,若是真把这女子送走,那自己就白挨一顿惩罚了。
若是坚持把这女子留下,他日怀大人得了好处,必然会记得自己的。所以坚定道:
“这姑娘乃是偷偷出城的采药贼从无望森林边缘地带捡回来的,后来又卖给了辛未军屯所边聂家集的勾栏院。
我们刚去时,正在交易,出了双倍价钱才买到!”
怀英边听吴德才讲述,边打量着那女子,缺实在双手手腕处有绳索捆绑的痕迹。
心中思踱,竟是在无望森林边缘发现的,恐怕与那些修真者有关,看来果有隐情。
便对女子道:
“姑娘,你不要怕!我是这二十四戍边所的别部司马,最是痛恨欺压弱小之人。
你若有啥隐情,不妨直说,我会帮你的!”
那女子似乎听不懂怀英言语,只是凶狠且警惕地看着怀英。
吴德才补充道:
“大人,这奴隶是不会说话的。”
怀英有耐心问了几次,见对方并不答话,也就不再强求。可问题是,现在该咋办?
盯着吴德才看了一会儿后,也是气愤。
“罢了,人暂且留下,这姑娘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好生照顾着。
至于你,自己去和牛大胆跪着等罚吧!”
吴德才一听,心想果真成了!只要人留下,就不怕你不动心。
挨点罚怕什么,今日过后我也同牛大胆一样,是你的心腹了!
怀英自然不知道吴德才的心思,吴德才走后,便又对女子道:
“不管你听不听得懂,也不清楚你有何隐情,既然你到了我这里,我便会护你周全。你懂我意思吗?”
怀英见对方虽然依旧不说话,但眼神中的凶狠之气已经消失,只剩下了警惕和惊恐。
心知,这人并非听不懂,而是故意装作听不懂。随即又道:
“当然,如果你想借此地藏身或疗伤的话,我建议你就以我丫鬟的身份待下去吧!
放心,我也不需要你伺候,等你哪天愿意说话了或者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再说吧!”
说罢怀英转身就要走。那女子似乎听懂了怀英的话,一把抓住怀英衣袖,点了点头!怀英会心一笑:
“那好,你既然同意了,那就给你取个名字,就叫阿奴吧!”
那女子明显有些不愿意,但稍一犹疑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