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

韩书安的声音有些颤抖，这虽然足以证明自己没病，但是在王教主居然没死面前，能证明自己没病的利益简直微不足道：

“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一个白衣医生突然出现，他一个手势拦住想要过来的护士，快步赶了过来：“302韩书安？我是你的主治医师胡鑫，怎么了？”

韩书安指着碗里的纸条：“你看！”

胡医生把手伸进碗里，精准的把小纸条拿走，变魔术般一抖手就消失不见了。

“没什么，一只小米虫而已，真是不好意思，回头我嘱咐食堂把米给多淘几遍，真是的，居然有虫子。”

“你干什么呢？”韩书安满脸不解，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我问你干什么呢！把那个纸条给我拿出来！”

护士们过来拉住她，精神病院的护士们经验丰富，很快就把韩书安控制住。韩书安气的面色涨红，两条腿乱蹬着，踹翻了一旁那个虚无主义的饭。即便是经过几次生死时刻的韩书安，面对这群专业的护士，也无力挣脱，只能被拉着离开。她怒视胡医生，咬牙切齿：

“我明白了，你们是一伙儿的！你和王教主是一伙儿的！”

胡鑫端起餐盘，很认真负责的嘱咐护士：“患者可能还没吃饱，待会儿给她送病房里去。”

............

302单人间，韩书安被锁在房间里，四肢都被拘束带牢牢的捆着，动弹不得。

胡医生拿带着一个笔记本电脑进来，不论韩书安怎么骂都一言不发。他只把电脑放在床头柜上打开，然后就退出了房间。

这台笔记本电脑开着视频通话，画面的那一头是王校长，不，是王教主。

韩书安凶狠的看着他，眼里满是怒火，而对方猥琐的笑着，得意洋洋：

“surprise！怎么样，小姑娘？收到我给你写的字条了吧？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应该想得到，我今天能把纸条给你藏饭里，明天就能把毒药给你藏在饭里哦。”

王教主那边灯光明亮，但背景是洁白的瓷砖墙。

韩书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就一个问题，你怎么没死。”

“我死了呀，怎么没死？”

王教主的面部不断抽搐，褪色，最后竟然变成了一只面目可憎的水鬼：

“你居然能在那样的情况下装死骗过了我，然后趁我放松就动手，这真的很了不起。可是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你把我给扔进了井里，然后我就被大水阴佛给收了，变成了水鬼。你后来干了什么我都听别的水鬼说了，真的很出彩啊，大水阴佛都记住你了。嘿嘿，大水阴佛给了我一次机会，允许我离开往生之井，重返人间，惊不惊喜？”

韩书安冷笑道：“你重返人间？呵呵，看你身后的瓷砖墙，应该是在卫生间里，准确的说，是正泡在浴缸里吧？你现在已经不是人了，你是个不能离开水太久的怪物。你的确重返人间，可你这返的也太可怜了。再说了，易容这件事，感觉不太像是大水阴佛的神通。”

大水阴佛的神通，大多都是与腐烂、降雨和附身有关。韩书安猜测，易容这件事是从“苦肉菩萨”那里来的。王教主不知道韩书安已经通过李井阳的日记，知道到苦肉菩萨的存在，或许可以从他嘴里套点情报出来。

“小姑娘，你现在可是在我的手上，我回答你一个问题已经够意思了。我也就只问你一个问题，大水阴佛的佛像，现在在哪儿？”

韩书安犹豫一下，然后戏谑一笑：“你真的对大水阴佛虔诚吗？真的想要佛像？”

“快点说，别跟我废话，也别想骗我，不然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我真不骗你，现在大水阴佛的佛像，在几十公里外，三土山的泥石流下面。你要是真的这么想要，就自己找去。我没有骗你，你这么手眼通天，能给我的饭里带纸条，雇几百辆挖掘机想必也不是问题，去找找看吧，没准真能给祂翻出来。”

“我本来打算只要你乖乖的说出来，然后我就放了你，但是既然你这么嘴硬，那看来还得让你受点苦头！”

两人的对话草草结束，王教主没能得到想要的情报，韩书安也没能套出关于苦肉菩萨的情报。这只是王教主对她的一次试探，压根就没想着仅仅一次就能让韩书安老实。

视频画面里，王教主打了个电话，是给外面的胡医生打的。胡医生进来把电脑收走，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几粒胶囊，强硬的塞进了韩书安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