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可就在他刚闭上眼睛的瞬间,忽然有一条红线钻入脑海,那好像是某种信号,在脑海里跳动着汇聚成一枚红色光点。
他抬手一摸脑门,发现自己发高烧了,赶紧坐起来,当双手一离开笔记,红点陡然减弱了几分。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反复测试几次,隐约觉得可能跟笔记有关,难道是搭子?
他激动坏了,因为这可能会指引自己找到搭子,一把将读书笔记死死攥在手中,那枚红点立刻在脑中跳跃起来。
他慢慢感受着红点的位置,按照钟表指针的方位很快发现了一丝痕迹……
红点好像在特指某个地点,如同指北针那样在不断地锁定着一个坐标。
他迫不及待的朝那个坐标走去,红点变得越来越亮……而当他变换方向后,红点则慢慢变淡。
张帆几乎是无意识地就朝信号源走去,尽管是晚上,宿舍大门已经上锁。
他翻窗户出了宿舍,穿过一大片高粱地,遇到无法跨越的地方就拐个弯,继续往那里赶。
最终,他来到了一块已经罢园的西瓜地……毛毛的月亮,枯萎的枝蔓好像血管一样在田垄间爬行,远处不时传来狼叫声。
他不管不顾的往前跑着,因为那枚红点已经变得越来越大,几乎从脑中涨出来,,让他根本来不及思考。
最终,红点锁定在地中间的一个四面透风的瓜棚里,还有萤火虫在跳动,当他喘着粗气来到瓜棚近前……
“师傅,在胡同口停下!”
张帆脸色极差,因为动物的红点和人的不同,一个发散,一个体积更大。
不过,结局都是一样的,因为就在刚刚,代表垂死挣扎的那枚红点已经在他脑中轰然炸开。
真的无法改变么?
张帆突然感到一阵失落,他现在很后悔带这对母子过来……估计自己要白忙活一场了。
“大兄弟,红肠在哪?”
“叔叔,你快带亮亮去找,我都想死它了!”
面对母子二人渴望的眼神,张帆又一阵头疼:
“周姐,你相信命么”?
周姐只是一个普通妇女,但泼辣起来比老爷们还横,他想先打个预防针,别再引火烧身了。
“小张,你在搞什么东西?”
周姐还想说什么,突然顺着张帆的目光朝胡同里的一张破沙发看去。
然后拉着亮亮就往胡同里走,等母子二人走到破沙发近前,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可怕画面,突然就抱在一起大声尖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