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明珠酒店也是大亨的产业,顶楼旋转餐厅旁边有一个办公室。
等他们上到顶楼,服务员还在打扫卫生,靠近东边的餐桌旁坐着一女三男,看他们上来只是点点头,又继续交谈去了。
不知怎么滴,感觉其中两个男人的眼神隐隐透着敌意,张帆就多看了几眼。
但首先勾住他眼球的却是那个身穿职业装的美艳女性,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举手投足带着干较劲,这就是大亨媳妇吧?呸——应该叫夫人。
她左手边是一个地中海老男人,穿着中山装,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头顶光滑处躺着十几根长毛,一说话来回晃动。
老男人对面的是一位身穿道袍头挽发髻的年轻男子,正手拿毛笔在桌子上写写画画,听动静,好像和八字有关。
另外一个男的大约四十多岁,酒糟鼻子三角眼,坐在那无精打采的,冷眼看着年轻男子,一脸鄙视状。
“小张,咱们去那边坐。”
周姐把他拉到一张餐桌旁,上面还真摆着两只大螃蟹,还有小拌菜,面包,牛奶,鸡蛋,小米粥……
好家伙,一只螃蟹足有五六两,这也太客气了!
张帆看的口水直流,朝远处的几人瞥了一眼,小声说:
“周姐,要不我拿回去吃吧,别再给你丢脸了”。
“熊样儿,都是自助早餐,两个螃蟹单独给你要的,赶紧吃。”
人还怪好的嘞,张帆不客气了……抓着两只大螃蟹就啃。
奈何他很少吃大螃蟹,动起手来毫无技术性,把周姐和路过的服务员逗得直抿嘴。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等他吃干抹净,那边也把话头止住了,美艳夫人亲自送道士下楼,路过他们近前时,小道士连连叹息:
“无量天尊,螃蟹内含经纬,吞潮吸元,本是和光之选……”
什么玩意乱七八糟的,张帆一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别提多尬了。
美艳女人脸上带着一抹哀愁,听完发问道:
“大师的意思?”
“给我打包几只回去,贫道要批判性的食用,怎么能不配黄酒呢……唉~”
啊?
几个人都懵逼了。
等二人走后,他问周姐小道士什么来路,周姐摇摇头,说是从关内请过来的,具体哪的不清楚,反正有两把刷子。
“周姐,咱们可说好了,我找人全凭运气,而且就像那次……结果可能不太好,你得提前帮我打好预防针啊。”
这话最好先说明白了,省的落埋怨。
“闭嘴吧,因为红肠的事儿,我家亮亮哭了好几天,想想就来气……
我都跟楚楚说过了,尽力就行。”
那就好,那就好。
张帆嗯嗯着掏出一根牙签开始抠牙。
“好好的保安不当,跑过来凑什么热闹……你祖上插几根香头,又是哪路传人?”
这时,酒糟鼻子突然发难,看样子被当成抢生意的了,不过也对。
“左大师误会了,这是我家房客,过来帮忙的。”
周姐赶紧开口解释,然后小声说,这位左大师在营城子很有名,是出马仙传人,据说家里有狐狸,天天半夜给他唱歌,你可别得罪。
狐狸给人唱歌……他顿时就笑了,不会自己养的吧?
既然跟我盘道,我就盘死你。
于是站起来一背手,大声道:
“好说,我是根正苗红的共产主义接班人,祖上出过土匪,国军,抗联,人民子弟兵,不数香头只扛枪。”
几句话把左大师差点顶成腰间盘突出,哼了一声直接扭头扒窗户去了。
“呵呵,小伙子口条不错,可咱们是来帮忙找人的,要是枪管好用,有警察在轮不着咱们,你说是吧?”
地中海皮笑肉不笑的哼唧一声,继续道:
“既然想出来给人掌舵,见识,手段,传承,缺一不可,否则就是挂羊头卖狗肉的骗子。”
这是老阴阳人啦……
张帆眼皮一耷拉,说:
“老人家别跟我这个头发多见识少的小辈一样的……对了,老人家是做什么的?”
地中海可能最恨别人说他头发少,立刻脸色一黑,说:
“老夫以测字为业,行里人送了个铁笔直断的诨号,哼!”
原来是测字的……张帆小时候就让村东头的薛瞎子测过字,薛瞎子其实没瞎,但他测字全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