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的杀人规律吗？我……”

林远全身僵硬，就连呼吸都停滞了。

在他面前，这面原本平整的木质墙面突然浮现出了人形的轮廓，只是瞬间，这道轮廓之后就挤出了一张腐烂而没有眼球的脸庞。

鬼！

它发现我了？

我触发了杀人规律？

不对啊，它根本没有看见我，我也没有看见它，怎么可能！！！

林远根本想不通哪儿出了问题，也没有时间再去想这些细节，此时厉鬼的整个身躯都挤了进来，在狭小的空间里与林远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如同世间最亲密的彼此。

林远一动也不敢动，直直地盯着厉鬼的脸。

“这张脸……”

林远猛地瞪大了眼睛，不仅仅是因为鬼突然地出现，更是因为这张脸他很熟悉，而且明明腐烂到不可辨视的程度，但他心底依然冒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张脸，是我自己！”

冰冷，诡异。

林远只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冻结，在双眼的刺痛之下，是那般的真实、清晰，而又让人绝望。

“我要死了吗？”

“不！我不能死！”

“就算要死，也不能这样窝囊地死去！”

死亡来临的这一刻，林远只感觉整个身体都开启了超负荷运转，沙包大的拳头重重地打在了厉鬼的脑袋上。

可他拼尽了肾上腺素的一拳，甚至都没能让厉鬼的脑袋动上分毫，反倒是林远的拳头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冰冷，让他的身体彻底失去了动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苍白而布满尸斑的手进了自己的脑袋，就这样硬生生地将自己的眼珠挖了出来，随后放进了它的眼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