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更讨厌她了。
这是她对于贪婪、恶心的富人,长久以来逐渐形成的刻板的偏颇印象。
虽然知道这不对,但赛琳娜并不想改,尤其是面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时候。
对于赛琳娜潜台词里说她喧宾夺主的话语,芙兰并没有表现出很在意的样子,仿佛赛琳娜的攻击完全不破防。
她只是表情慵懒地靠在身后的厚垫上,摆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哪怕心中已是波涛汹涌。
但这份态度,才是她对待陌生人,或者说竞争对手时的真正样貌。
没有将这个有些碍眼的候选圣女从这里轰出去,已经是她克制着自己,为了不被林顿讨厌,才不得不做出的选择罢了。
女仆小姐脸上始终保持着客套的微笑,微微侧身,为芙兰递上茶饮。
仿佛完全感受不到眼前的氛围一样。
但这无形中的压迫气势,却让赛琳娜在心中不断翻腾着赶紧转身离开这里。
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大门拼命合上,回以对方好看的念头。
但现在,林顿只要还在楼上,那她就不能先跑路。
心中给自己暗暗鼓鼓气,赛琳娜环视四周,挑了和芙兰面对面方向的沙发坐了上去。
双手按压在自己的裙摆上,挺直腰板,哪怕身材干瘪,但也要强迫自己和对面的人对视。
费勒斯看着赛琳娜有些幼稚却充满勇气的举动,不禁暗暗摇头。
段位差太多了呀。
老谋深算的大小姐与初入社会滚了一身刺的小刺猬,这怎么比嘛。
如果这时候有陌生人进入这里,那么也一定会先对那位芙兰小姐心生好感。
而绝非是在她对面正蓄势待发,准备用浑身的刺扎人的小刺猬。
想到林顿上楼前的嘱托,费勒斯艰难的迈开腿,毅然地踏入了这片泥潭。
“说起来,芙兰小姐的父亲,布莱克威尔先生,应当是雄鹰帝国的国务卿大臣吧?”
“正是,家父目前确实正在为此努力工作着。”
费勒斯眼前一亮,按耐住心中的活跃,平静开口道:
“能请芙兰小姐为在下多讲些,关于布莱克威尔先生最近十年就职期间发生的趣事吗?”
“当然,我很乐意。”
芙兰欣然一笑,玩味的视线若有若无的扫过赛琳娜的脸。
“叛徒……”
听着赛琳娜小声的嘀咕,费勒斯老脸一红,但还是坐了下来。
但他这可不是在趁机打听偶像的消息,为自己谋私利。
更不是叛徒。
这一招叫做迅速转移话题,缓解当前的紧张气氛,避免大家都闹得不愉快。
赛琳娜还是太年轻,完全不懂他的苦心呐!
……至少费勒斯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楼下的气氛逐渐缓和,楼上的气氛却接近凝固。
窄小的房间内,刷上红漆的书架排列在两侧,一张书桌摆在正中心,后面是带给房间些许光线却被帘子遮住大半的落地窗。
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穿着一身便装,站在落地窗前,将庭院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只留给林顿一个背影。
“我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才知道,过去的你是真的死了。”
这是林顿打开房门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只是这一句话,林顿的心跳就不受控制的开始加速。
他大脑里的情绪是惊讶以及恐惧,担心艾尔温认出了自己是赝品。
但身体里的冲动却在告诉林顿,他现在是愤怒的、不解的、怨恨的。
这是原身的情绪在作怪,而非残余不净的灵魂。
这只是长久以来情绪累积的和。
是原身离开的最后,留给林顿的临别礼物。
使人双攻降低两个等级的苦涩果实。
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的林顿,再次开口后,可声音还是不受控制的颤抖,
“所以呢,这样的事实,您满意吗?”
脱口而出的言论,让林顿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被自己蠢到了。
保持理智与警醒,避免被情绪左右,这是成年人应当学会却一生无法彻底接受的课程。
而林顿眼前这位身材高大的男人,同样也在学习这门课程。
听了林顿的话,艾尔温沉默片刻,发出一声叹息。
“满意吗?或许吧……”
“您找我来,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