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听到董事长这样说，和李副总裁、吉副总裁对视一眼，“然后就是去年的评选，他们部门本来是有机会拿到先进，但是又有人提出来说他们能扭转结果也是花了不少钱......”

“心眼太小了，别的部门不努力吗？只有她努力吗？什么都要？我就最反感这种斤斤计较，满是负能量的人。”

“董事长，那您看，要不要和她谈谈？毕竟也是老员工了，还要带团队，带项目。”总裁也不想气氛太僵，而且他的内心中本身也觉得考核结果太过主观，并没有严格按照考核规则来，有些部门的考核就是分管领导单独打分，有些部门又是综合评定，有些部门又要砍掉自己本职工作，也确实没有个章法。

“谈什么谈？离了她，公司还垮了不成，先冷着吧。”董事长冷冷地说了一句。

“那项目.....”擅长甩锅的吉副总裁这时候还在惦记她的项目没有人接手。

“总裁，你去给她说让她接手一个新项目。工作安排还能说不接？”董事长如是交待。

“董事长，您也别生气，小孩子嘛，总是有些个性的。”总裁出来打圆场，“今年的考核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说话的态度极尽谦卑。

“没什么可考虑的，集团里优秀的人多的是，我看现在的综合部做的就很好，做了大量的工作。”

“是的，董事长说的是，依我看，他们部门去年接手的事情，本来也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啊，再说了，逆转结果也不是她一个人办到的，也是举全公司的力量做到的。再加上他们部门本身对各单位就有考核权，民主评议上面占了很大的优势。次次都是排名很前啊。最后集团的选优毕竟是综合各方面的因素评定的，并不是一个两个指标的结果。”起头八卦的吉副总裁这时候附和董事长的话。

“对，年轻人，还是要多历练历练。”

不出意外，年底的考核结果公布的时候，晓曙和她的部门再一次什么也没有，完全成了优秀的绝缘体。大家看到民主测评、专业能力、业绩亮点都是全集团前三，复评排名仍然是前三，但是先进单位和先进员工选择的并不是前八名，而是除了第一名和第三名之后其他六位再加上排名二十多名两个。

审计部的员工看到这个结果，大呼不公平，上一年的喧嚣和议论数还没有接近尾声，就又一次登上了部门的论坛头条。这一次晓曙没有出面安抚，她觉得自己也是那个应该被安抚的人。虽然结果是她预料之中的结果，但是她也曾经期许过惊喜。

莫兰还像之前一样，喊她去吃饭，“那你要不要和总裁、董事长主动谈谈，我觉得很多误会是不是需要当事人去解开？”

“林语堂先生说过：以声辨声，不如以无声辨声。以言辨言，不如以无言辨言。”晓曙知道去了也白去，虽然她也好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原本融洽的上下级关系变的紧张不堪，甚至是有些交恶。

“那是对于智者，你别天真啊，你觉得你的那些领导是智者吗？你觉得宋神宗不是智者？你觉得唐宪宗不是智者？也许他们不是智者，但是也是经过波谲云诡的宫廷倾轧活到之后的人吧，他们不了解人性？即便是这样，你的偶像们，东坡先生也好，白居易也好，元稹也好哪一个没有有被流放？就是到了明朝，聪明如阳明先生，该流放的时候也没有逃过吧。”

“也许总裁会信他们，但是我信董事长。”

.......

“总裁，这是本年度审计局要求公司安排人员参加培训的通知，按照往年惯例，各个部门里面优选一些骨干出来.....”晓曙还没有把拟定的名单打开，总裁眉头紧锁，以一种非常不耐烦的语气打断她“你去参加一下培训。”

“嗯，我知道，这个名单上也有我，是请示领导其他几位的安排是否妥当。”晓曙把名单摆在总裁面前。

总裁看着名单，半天没有吱声，突然手机响了，他就来了一句“我一会儿叫你”。

晓曙识趣地退出了总裁的办公室，按照以前在综合部的工作习惯，她在外面的等候室坐下，一边用手机处理公务，一边等总裁喊她。这时候有人过来等候签字，看到晓曙就走过来攀谈，两个人正小声说话间，总裁从办公室里面一边打电话一边向外张望了一下，随后不久，就喊晓曙进去，见面就直接黑着脸说：“不是说了一会儿叫你吗？”说完后在名单上画了几个名字，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晓曙听那说话的语气，再看那脸色，顿时自己的心里就很不爽了，直接嘀咕了一句：“外面综合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