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
沈祁虽然在听着,但是脑中思绪已经早反反复复的不停转。之前他也有过调查,但是没有那么详细。当初只是因为宋鹿笙要当他的秘书,身世背景什么的必须要清清白白的,不然有什么污点的人再优秀,也不配做他的秘书。调查没有那么详细,只是大概的表明她是个孤儿,曾被一位老奶奶收养,后成绩优异,到市里读书,凭自身努力考上了985大学。在校内很是优异,几乎是每天都参加活动,得奖学金来交学费。人际关系也很简单,几乎也没有什么亲密的人来往。也就同学老师,教授,班导之类的这种简单人际。宋鹿笙放弃高薪的工作,只身来到这个偏僻的乡下,是为了当初那个领养了自己的那位奶奶。还有那个像是催债一样的电话,他也调查了。发现那通电话是曾经领养她的奶奶的亲儿子。宋鹿笙,你又有什么样的故事呢?这也是沈祁锲而不舍的疯狂追逐她后面的原因之一。他想了解不曾知道的宋鹿笙的另一面。在他的记忆中,她很顽强,也很要强。也不软弱,她跌倒了就爬起来然后继续跌倒接着继续爬起来。和她共事那么多年,一次也没有见过她掉过眼泪。生气了就骂人,伤心了也不会让人发觉。做不好的事会一直做到好为止。这就是他所知道的宋鹿笙。现在,他想了解她。想知道她那倔强的面容后面是怎样的。接着又听福婶絮絮叨叨的说起关于宋鹿笙的从前。说起她是如何被那位奶奶发现的,是怎么捡回家里去的。然后又是怎样与那位奶奶相依为命的。沈祁听得很认真,关于宋鹿笙的一切一切,从别人嘴里说出的感觉,跟他看调查结果的感觉很不一样。福婶也觉得自己很唠叨,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手,只说让他早点睡觉,就走了。沈祁思索了一下,便简单收拾了下,准备休息。他只是躺了一下,然后就跟床边的不远处的一面桌子上面的一只长长的触角的某个物种对上了眼。沈祁:!!!!!他立马跳了起来。刷的一下飞出了房间,离开了福婶的屋子,冲向隐爷爷家的方向一路狂奔。——这边的宋鹿笙,操控着沈祁的身体,也只是简单擦拭脸颊和洗洗脚。准备上床睡觉,虽然眼睛已经闭上,但是脑袋里还在不停转啊转。 不知为什么,她开始回忆起以前自己是怎么被遗弃在这个村里的到被奶奶捡回了家,然后就是奶奶去世,家里突然来了个自称是奶奶的亲人,要把自己赶走之类的过往。然后还不由自足的想到了沈祁。宋鹿笙:……啧,怎么想到了这个癫公了?赶紧试图甩开这个癫公的脸。疯狂洗脑自己。这时,就听见了外面的敲门声。隐爷爷家是个大院子,分外院和内院。外院还有他亲自从山上移栽在自己院里的一颗大树。也不知道是什么树,但是在秋季时,会开满了花,一朵朵的粉色花,好看极了。每逢那个时候,小时她都会去专门搬个小凳,就是为了看这些花。通往院内外的各有两扇大门。大门上的青蓝色深浅不一。隐爷爷他们都是在院内看诊治病还有休息。院外有个小厨房,还有她的这个狭小的两个被帘子隔起来的小房间。这个时候敲门,来的人是谁?她起身过去一开门,穿过那薄薄的风吹微动的帘子。一开门,竟是隐爷爷。他正端着一碗白碗。浓重的刺鼻中药味直窜她的鼻子。碗里的黑乎乎的药水,上面还浮着一些药渣。宋鹿笙:“……”救命,她忘记了,沈祁这货要吃药这件事了。本来想坑一把那家伙的,没想到!自己挖的坑,被自己踩了!!她的内心里泪流满面,但是神情还得装成很是淡定的样子。闻着那浓郁的药味,她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下口水。“那个,爷爷。有什么事吗。”隐爷爷只是把药端给他,氤氲的热气在他的老花镜上飘,飘到宋鹿笙的鼻口,仿佛能通过气味也喝进了这个苦药。她忍不住的屏息。隐爷爷笑道:“这是给你熬好的药,你拿好。”宋鹿笙稳住心神,努力不抖着手去接这碗热腾腾的药。隐爷爷突然看着她叹道:“这是第一次看见宋鹿笙有朋友呢。那孩子,从小都很拼命,都没有看见过她与别人玩闹的样子。可怜啊,领养她奶奶去世得太快了,太急了。唉,这孩子真命苦。遇到了那些玩意儿。”他只是轻声叹了气,之后又摆了摆手。似自言自语道:“嗐,我说这些干嘛呢。过去了,都过去了。”他嘱咐了她要注意休息。就又背着手,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