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陆泽意料的是这间布置在地牢最深处的房间,不但没有像外面那样鬼气森森的,反而意外的正常,正常到他以为这是到了谁家的实验室。
没有想象中恐怖的刑具,不大的房间里大部分区域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一人高的木制书架就是这房间四壁上唯一的装饰。
房间中央则是相对摆放着两张桌子,一张上面高低错落的摆放着不少的瓶瓶罐罐的液体,看起来有些杂乱,似乎是试验期间受到了什么影响而走的匆忙。
而另一张桌子上同样混乱的摆放着几本没来得及合上的书籍,以及散落在桌面上的草纸。
“实验室?看来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元正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早有预期但当看到真要一无所获时还是难免有些失望。
这次虽然是半雇佣半帮忙的形式,但他之所以会答应陆泽的请求一个重要的原因也是为了赚钱,否则他们一路这么远跑过来一无所获损失还是挺大的。
只是现在看来有点儿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意思了。
就在元正头疼的时候,一枚红色的东西朝他飞了过来,他本能的伸手接了下来,手掌打开,正是吸血鬼主教留下的两枚牙齿之一。
他望向安达:“灵性材料?什么意思?”
“给你了,总不能让你空手而归吧!你不会指望这小子付得起佣金吧?”安达瞟了眼走向实验台的陆泽,随意的解释了一句。
“不合规矩吧!”安达有些犹豫。
“什么规矩?我干完这一票就不干了,猎魔人的规矩可管不到我。”安达摆了摆手带着几分自嘲的说道。
不干了?元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安达一眼,从面相来看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这对于普通人来说都算不上老,更何况身体素质远超一般人的超凡者了,就算说是壮年都不为过。
对于见惯了神秘世界的超凡者来说真能回到普通人的生活?反正元正自认自己做不到。
但对于生活在教会与凡人之间的猎魔人来说不知趣的打探别人的秘密毫无疑问是不礼貌的。
所以他只是做过检查之后将血牙收了起来说了一声:“多谢。”
安达没有客气坦然的收下了这份感谢,而一旁的陆泽完全没兴趣去管两人的调侃,已经自顾自的来到了那实验桌前。
他当时自然也看到了那对血牙,作为吸血鬼主教身上留下来的唯一东西,一看就价值不菲,但按照规矩他这个雇佣者是没有资格先挑选战利品的,甚至战利品不够的情况下他还要给予补偿。
当时看到安达将那东西收入囊中的时候他都做好了给元正打欠条了的准备了,不过目前来看那对血牙的价值似乎远超他的想象。
即使分开了都能满足他们两个的报酬。
“不用额外给钱就好。”陆泽心里嘀咕了一句,感觉自己怎么有点空手套白狼的嫌疑。
他重新把目光放到了桌上摆放的草纸上。
“勿忘我的汁液3滴,含羞草上的朝露50ml,竹叶青的毒液3滴,控魂蛛的腺体1个。”
念着纸上的文字,陆泽愣了愣,这不是和武迁所写的只是差了最后一个材料?
“这…”陆泽觉得他应该是猜到了什么,但又拿不准。
是武迁在实验的过程中偶然发现了配方记了下来,还是说武迁原本是参与试验的人之一,亦或是吸血鬼主教是从武迁这里得到的初始配方,但却并不完整,所以才把武迁关起来逼疯了?
都有可能,甚至有可能他们两个都是被人骗了,这个配方从始至终都有问题。
想到系统给的提示,陆泽突然感觉这看似最诡异的最后一项反倒是最有可能的了。
也就是说幕后黑手从始至终都没出现过,他说不定此时正在某个角落里静静注视着他们。
想到这里,陆泽突然感觉脊背有些发凉,就像是有人在注视着自己一样,这感觉无比的真实。
一颗放下的又提了起来,他四下扫了一眼,却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就连风的律动都很正常。
“自己吓自己。”
陆泽苦笑着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感觉自己最近神经是真的有点绷得太紧了。
而此时搜刮战利品的安达和元正已经靠了过来,他们手里都多了些容易出手的实验材料,虽然不多但多少能卖点儿钱。
“你的脸色不太好看,第一次经历这么诡异的事情有点儿不适应?放松点儿,我当时第一次和吸血鬼这种生物作战时也是吓得好几